她用尽浑身力气还是掰不开兽夹,眼看着血越流越多,花小米只好撕开前襟上的一条布把腿绑住,她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境地非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能形容了,饶是在现代还不算笨的她此时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等着兽夹的主人到来她才能获救。
花小米在被兽夹折磨的时候,蒋氏也发现了花小米不见了,这可桶了马蜂窝了,她带着自己老头子和程井莲房前屋后都找遍了还是没见花小米的影子,她就意识到这个蠢女人竟然跑了,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程氏在村里是大户人家,她让程老爹把自家子侄都召集起来。
分两路,一路四处寻找花小米,另一路直奔花小米娘家,找到她定给她颜色瞧瞧,不死也要她脱一层皮。
原来顾忌着儿子才给她三分颜色,没想到原来她看着胆小懦弱,现在竟然敢逃跑,蒋氏一想到这脸色铁青,看着着实吓人。
花小米此刻可顾不得蒋氏怎么想的了,她现在自顾不暇,脚上疼的她几欲昏厥,突然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先是狂喜,是不是兽夹的主人来了呢,后又无比担忧,会不会是蒋婆子着人找上来了呢。
她不敢冒险,所以忍痛打算挪到树后草丛中避一避,刚刚跪坐起来,突然眼前多了一双蓝布鞋,猛然抬头,只见一高大威猛的男子,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正皱眉看着她。
花小米迅速用眼睛撇了一下男子周围,见只有他一个人,才稍稍放心,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村南独居的萧定远。
这个萧定远她知道,他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古代女人生孩子正如走一趟鬼门关,原在乡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坏就坏在,他出生之时手乃六指,村民认为他是不详之人,虽然同住一个村,但是也不愿与他和他父亲多接触。
他父亲原来在镇里当捕头,很有些功夫在身上,妻子没了,他也不续娶,一心一意把他拉扯大,教他功夫,也时常带着他到处打猎改善伙食。
但天不遂人愿,在萧定远十岁那年,他父亲在押解犯人的途中被杀害了,萧定远太小,连丧事都是衙门内的叔伯帮着办的。
萧定远是后搬进村里来的,他在村里无亲无故,他父亲在世还好,民哪敢与官斗,他父亲一没,村里有些个不安分的就说萧定远六指乃不详之人,克父克母,联合村民找到里正,说什么也不让萧定远在村子里住了,再住下去克死村里的人怎么办。
饶是里正可怜萧定远,这么一大鼎帽子扣下来,他也接不住了,萧定远在此处无地,又没有族人帮衬,他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听隔壁的王二婶子说,萧定远当时不哭不闹,只央族长,愿意把现在所住的房子交出,换成在南山坡的那个原来是看林子人住的小屋,以及小屋周围的荒草地和那片小树林。
南山那片林子不过三亩,那座小屋更是只有一个房间还是用土坯夯的,原来也是看林人偶尔去住的,和萧定远家的瓦房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见萧定远要那周围的地和林子,心里一琢磨,这个买卖不亏。
在现代土地寸土寸金,在古代除了耕地,荒地和林地真的不值钱,村民见萧定远愿意搬出也就作罢。
里正带着萧定远把这些手续办完了第二天他就独自搬到那个小屋去了,这时候反而有些村民看着他可怜,想要帮一帮他,但是顾忌这他克人的名声,到底没敢上前。
他这一住就是十二年,由原来的小豆芽也长成相貌堂堂的男子汉了。
花小米之所以认得他还是要从她那极品婆婆讲起,她婆婆就怕花小米瘦下来影响了自己儿子的命数,无时无刻不催着花小米吃东西。
要是吃些好的也就罢了,偏偏她婆婆是个吝啬的,窝窝头馒头换着吃,连点肉腥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