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儿没有再逗留,很快便动身回婆家。
一路上,江桃儿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她赶着回家,是因为婆婆不允许她在江家过夜,说是要招待亲戚,她要回家张罗。
其实就是要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做家务。
在婆家过得不如意,她原想着,回了娘家能开心些。
可今日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难受,要知道,她准备的红包,都是自己前段时间抽空儿帮人洗衣缝补,辛苦挣来的。
不想却被如此嫌弃……
江桃儿是堪堪赶在擦黑之时迈进的大门。
婆家的小姑子正在喂鸡,婆婆环胸跷着二郎腿,坐在堂屋门口的高椅上发呆。
瞅见了江桃儿的身影,她动了动眼珠,又撇了撇嘴:“还以为你要在娘家做千金小姐,让人伺候到出了年再回来呢。”
年前,江桃儿被周婆子支去江家打探消息那次,她住了好几天。
对此,周婆子一直颇有微词。
尤其是她还没拿回任何有用的消息,无论是糖画生意还是亲是。
后来,听说那江家大房靠着什么转盘,糖画又起了第二春,周婆子心中堵的那口气,更不顺了。
自那以后,周婆子对江桃儿的态度愈发的恶劣,动不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让江桃儿苦不堪言。
“哪能呢?”江桃儿知道婆婆要发难了,也不想女儿陪着自己挨骂,便示意正在吃糖的大女儿回屋子,自己则是连扯出一丝笑容,“家里事儿多,二弟妹与小姑子干不过来,我得搭把手。”
“哼,瞅什么瞅?”婆婆一脚踢开了脚边的母鸡,大骂道,“不下好蛋的东西,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吃吃吃,赔钱货!”
这是在指桑骂槐,说她生不出儿子,还说她女儿是赔钱货。
江桃儿脸色登时一白,眼眶发红,匆匆道了句“我给孩子换尿片”,便低了头,快步跑进了房间。
没有一个儿子傍身,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痛。
周婆子面无表情,视线淡淡的从母鸡身上收回来,跟个没事人般,又望向大门外,仿佛适才言语伤人的不是她一样。
周家小妹微微侧头,怜悯的看了眼自家大嫂,心中无声一叹。
可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在自己老娘心中,也不过是个赔钱货,而已。
……
……
……
因为竞争着实激烈,江若暖剩余的那二三十斤糖,还真没挣到多少钱。
所以当真正停掉糖画生意的时候,江若暖内心的波动,也没想象中的大。
生活再次回到正轨,江若暖又开始了做女工的日子。
缝边这种单一机械又枯燥的动作,真的很磨人。
前世的江若暖,虽然知道缝纫机这种东西,大智的外观也晓得。
但她没有深入研究过,高中的物理也没教过,自然不太清楚缝纫机工作的原理。
如此,她便是想整出缝纫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身为理科生,在机械方面,江若暖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
她没有放弃缝纫机,而是一直在图纸上推推算算。
缝纫机工作的时候,就是某几个动作的往复运动,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琢磨出来。
时光在琢磨原理与苦逼缝边来回切换中,缓缓流逝。
这日,大集,恰好赶上成衣交货的日子。
江若暖被拘在家里有好些天了,这日她起了个大早,准备跟着钱氏上镇子去溜达溜达。
大创村的人不少,上镇子赶集的人也不少,故而牛车上的位置甚是紧俏。
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