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三郎过个几年,也十多岁了,也算个半大小子了,是该出门见见世面。”江桃儿点头道,但话锋一转,“可是大丫二丫是姑娘,过个几年就得出门子了,趁着还没说亲,将人拘在家里,养白嫩些,日后好找婆家。”
在说江若暖姐妹的时候,江桃儿的神色有些凝重。
钱氏直觉哪里不对,她想了想,忽然问道:“大妹,你在村子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
“啊?”江桃儿吓了一跳,随即涨红了脸道,“是听到一些,不过我都不信的,我们家二丫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对,那些人是眼热我们家发了笔横财呢。”钱氏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前几日,村里的魏婶子上门给自家儿子提了亲,钱氏感觉自几个孩子都还小,便说迟个几年再说,婉拒了。
说亲不成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那魏婶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便在村中四处败坏自家女儿名声,说小暖四处勾搭男人,想攀高枝儿什么的。
村里很快便各种风言风语,把钱氏给气坏了。
面对这样的留言,钱氏除了上前与人争辩几句,她还能怎么办?
有一次,小暖见到她与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上前只道了句“清者自清,娘亲你别跟疯狗对吠”,便将她强行拖回了家里。
留下对方在那儿气急败坏,满口喷粪。
当时钱氏回头看了看,感觉那人还真的挺像一只疯狗的,差点笑了出来。
自此,钱氏便开始对那些流言充耳不闻。
她将魏婶子提亲造谣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那日小暖与陈三公子下赌注的过程说了个大概,最后道:“那二十两,是因为小暖将那人的气质展现了出来,用那公子的话说,就是画出了他的灵魂,最后,那人大笑着离去,很多人都看到了的。”
“我们家二丫可真能干,魄力也足。”江桃儿听着跌宕起伏的过程,由衷叹道,“还好赢了,否则后边你们收入都少了好大一笔。”
“即便输了,我们也能挣后边的钱。”钱氏掩嘴笑,低声道,“我后来问过小暖这个问题了,她说,那就换个镇子卖,反正爹爹有骡车,去上北镇也行,打赌的时候,说的条件是不在榕树那地儿摆摊,又没有禁止在别的地儿摆。”
江桃儿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小机灵鬼。”
随后,江桃儿垮下脸,忿忿道:“姓魏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你没答应跟他们家结亲。”
“哪能啊。”钱氏嫌恶道,“大家住同一村中,谁还不了解谁了?”
“也是。”江桃儿道,随即又一脸担忧,“可是,二丫什么性格,我们自家人知道哪里行?现在村子风言风语,很快就会传到外村去,别说二丫的亲事了,就是大丫,估计都要被影响。”
一说起这事儿,钱氏也糟心,皱着眉,不说话。
江桃儿叹了口气,劝道:“姑娘家的名声,到底还是比钱财重要的,早些让两个姑娘在家呆着,这件事情过去的会快些。”
闻言,钱氏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快。
江桃儿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责怪她为了钱,能牺牲孩子们的名声?
可她作为一个母亲,哪里会不为孩子着想呢?
对,名声很重要,但钱也很重要。
名声不好,的确是不容易找婆家。
可难道名声好了,就真的能找到好婆家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但有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如果姑娘有丰厚的嫁妆,有田产傍身,只要性格强势些,能抓得稳手中的钱产,夫家还能摆脸色给你看?
如此一来,夫家的好坏,对姑娘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