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水声哗哗,棒槌哒哒,欢声笑语,蔚为热闹。
刚那媳妇子与江婶说话,不少人也听到了,这会子已经聊上了。
“听说了吗?江家大房那几个孩子,给赵氏扯了三身布头呢。”一个灰白色布袄的妇人说道,“我刚特地瞅了,厚实松软着呢,定然塞了很多簇新的棉花。”
“哟,得花不少钱吧。”旁边一蓝色布袄的妇人使劲儿垂着衣服,喘了喘道,“普通一些的做一套,都得一两百个铜板呢,三套下来,都顶我们一个月吃喝了。”
“肯定不止一两百。”灰白布袄分析道,一脸笃定,“那可是棉布。”
“天啊,居然用棉布,江家大房这几个孩子也太舍得了吧?”蓝布袄惊呼。
“单单是舍得有什么用?”有人插画道,“得有钱才行。”
“可不是,而且他们定然不只扯江婶子一个人的布。”灰白布袄继续分析,“江家大房,这是要发了。”
“刚分家就发财。”有人意味不明的说道,“这是巧合还是命呢?”
此人话一出,周围人都静了静,随后也纷纷意味不明的笑了出来。
“估计有人这会子肠子都悔青了。”有人笑道。
“也不一定,人在镇子上可是有铺子的,不比摆地摊的挣得多?”另一人撇嘴。
“可江家大房前几天发了一笔横财呢,足足五十两!”灰白布袄扬了扬下巴,反驳道,“铺子要卖多久的东西才能挣到五十两啊?”
听到五十两,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的天啊,五十两,那是什么概念?
够取几个媳妇还能舒服的生活一段时间了!
众人纷纷好奇,江家大房如何发的这笔横财。
灰白棉袄见众人聚集在自己周围,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顿时得意极了:“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
于是,她便把昨日从魏婶子那儿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现场呢。
“糖也能画肖像?”一个黄衫姑娘凑了过来,急急问道,“那能像?”
“这是重点吗?”
黄衫姑娘遭到众人白眼,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听八卦。
“怎么是五十两?”忽然有个经过的婶子问道,“不是说三十两吗?”
“不是不是。”灰白布袄摆手,“原本说好是三十两,后来那公子哥见小暖长得不错,对她有意思,所以又给了她二十两。”
“真是阔绰啊!”有人惊呼,“我家姑娘也不错,怎么就没碰见这种好事?”
“要不你把你家春花拉到镇子上逛几圈?”一人调笑道,“指不定能有一百两。”
众人大笑,那被调笑的人脸登时红一阵白一阵。
她哼哼了几声,眼睛滴溜一转,忽然有些酸溜溜的说到:“我家姑娘可是个规矩的,哪里会整天在外抛头露面,说不定啊,有些人就是故意在公子哥面前露脸呢?”
说完还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很瞧不上江家大房的几个孩子的样子。
她的心思,不少人一眼看穿。
这关系到江家两个姑娘的名声,有人看不过眼,便替着说了句好话:“人家摆摊正正经经做生意,即便没有那五十两,他们也能一天挣好几百个铜板,哪里就得非要故意做什么呢?”
“就是啊。”今天与赵氏说话的媳妇子也辩解了一句,“人江家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被调笑的妇人撇嘴,随后脸转向灰白棉袄问道,“梅姐你说是吧?”
“那三十两,可是小暖在众目睽睽下,凭实力赌赢的。”灰白棉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模糊的替江若暖说了句好话,随后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