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吧,跟江松聊价格是最合适的。
大哥性格大方,又好面子,他们三房一开口,保准能求仁得仁。
可刚开始,他们运甘蔗的时候,大哥倒是一人在家,此时找他说价格是最合适的。
这不是她没反应过来大房在做什么吗?
等反应过来,大哥两口子就总是同进同出的了,根本就没机会说。
她作为弟妹,是要避嫌的,总不能把大哥单独喊进房中说事情吧?
万一别人说他们说夜光悄悄话怎么办?
原本,她还可以慢慢等,等到合适的机会找大哥讲。
可她瞅着,大房也不去山上运甘蔗了,而拉回来的甘蔗也快用完了,眼看工作即将收尾。
她再不出面,估计他们与供货铺子的合同都签好了。
谁知道这群榆木脑袋,是不是以为自家铺子用的糖少,压根没考虑给他们供货,否则怎么会不主动找三房说?
对,他们的糖是卖得少,但只要保存好,防潮防虫措施做得好,她就可以一直卖啊,她的铺子又不是只开几个月。
况且,只要收购的价格足够便宜,他们还能转手卖上一笔不是?
算了,既然大哥这路走不通,那找一首促成榨糖的江若暖,说不定也可行。
李氏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快,连扯出一抹笑容,语气关心:“你们做糖块的事情也差不多收尾了吧,找到供货的铺子没?可别被人骗了。”
她还想继续说我们铺子收的,能全部吃下,定然给你们一个好价格。
可江若暖听到她之前这些话,明显感觉到了不妙,连忙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头:“三婶放心吧,对别人,我们价格上定然不会吃亏,不过三婶您若是要收,我们便便宜些,九个铜板两斤给你们。”
话音刚落,李氏便瞪大了眼睛:“什么?九个铜板两斤?”
见李氏如此吃惊,江若暖冲她甜甜一笑:“我们可是至亲,当然要照顾自家人。”
李氏闻言差点气笑,她言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讥讽:“小暖,想什么呢?我铺子进货,都是十个铜板三斤”。
这会子轮到江若暖呆了。
十文钱三斤?开玩笑吧?
将若暖皱了皱眉,对李氏扯了扯嘴角:“三婶,虽然我没去镇子上问过具体的供货价,但最普通的糖都卖十文钱一斤,一般做生意都是对半赚的,批发价怎么说也在五个铜板上下吧。”
“不信你可以自己道镇子上问问。”李氏微笑,神色中几不可见的透出一股优越感,“小暖啊,不是我说你,要入某一行,得先去调查一下市场的。否则容易被人看笑话。”
这是觉得江若暖没见过世面了。
嗯,或许连带着整个大房都被她鄙视了吧。
将若暖本是想让江松问一问的,只不过忙起来都忘了。
之所以没有重视供货价这件事,是因为甘蔗都是在山上免费踩的,算是无本买卖,无论价格如何,只要能卖出去,都算赚的。
按照李氏的话,十文钱三斤,这次他们的出货量大约在一千斤左右,怎么说也有三两多了。
是比自己估算的五两少了些,但也比做女工来得多不是?
见江若暖久久不语,李氏笑道:“而且,你们自己制的糖块,的确没有我们进货来的质量好,这样吧,看在是至亲的份上,十文钱五斤,我都收了。”
她还特意在至亲两字上咬得重一些,似乎是在讽刺江若暖适才说要以高价照顾至亲的笑话。
江若暖心中呵呵了李氏一脸。
十文钱五斤,怎么不去抢?
他们虽然是自己做的糖块,但制作过程中卫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