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子瑶是个女孩,男孩都喜欢战子瑶。
她路过机场的时候,机场的安检会随手摘下一朵候机室的塑料玫瑰,向她表白。
她路过校园的时候,正在教书的先生立马扔下手里的课本,跳出窗来,献上破旧磨损的劳力土手表,向她示爱。
她在集市上收到小孩递来的炸串,在超市收到过大爷塞过来的速冻水饺。她在公园遇到热恋的少男扔下卿卿我我的少女,跑过来对她单膝跪地。她在加拿大的冰湖,碰见过老外跳进水里,目的只是为了给她抓一条鱼。
战子瑶走在路上的时候,路人都觉得她所到之处都是有着光晕萦绕的,仿佛她整个人都是带着光芒的。
没有男孩能够抵挡住她散发的光芒,就像没有人不会为翡翠白菜所倾动。
上帝给了她如雪的肌肤,同样也给了她精致的五官和足以融化一切的那且如梦也如幻的眼眸。
她无论看谁一眼,谁都会登时陷入对她的痴迷里。
就好像,她整个人就是一场梦。
许是美梦,或是幻梦。
人岂非,都有梦?
人若入梦,岂非也有无法自拔的时候?
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在西元666年之前,除了名烟谱上她想见也见不到的风云大佬。她还从未遇到过,对她无动于衷的男人。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微笑着走过机场。
她喜欢微笑,因为微笑是她对待世界的态度。
路上的行人依旧像往常一样,纷纷对她艳羡和倾慕的目光。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人显然是刚下飞机,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带。
这人身披一身灰色的斗篷,几乎除了眼睛,全身都被灰斗篷包裹着。远远望去,好像一朵云彩——海拔三千米的高原上,萦绕在雪山之巅的云彩。
这人离战子瑶大约还有二十米的距离,朝着他这边走来,并没有去看她。
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人身上隐隐约约泛着一股冷气,那似乎也是高原之上雪山之巅所专属的、寒尽一切的气息。
这人明明离她很愈来愈近,可她却觉得,这人好像离她愈来愈远。
他的眉宇之间,仿佛弥漫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冷漠,那种冷漠依然像极了高原上的雪山之巅,亘古不化的冰雪。
他一步一步走近了战子瑶,既没有露出“哇塞,好美”的崇拜之色,也没有因为战子瑶的仙女风采而窒息。
战子瑶能从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感受到他身上带来的那种孤独感,以及距离感。
明明离得很近,却有如隔着千里之远。
战子瑶注视着他从自己身旁,与她擦肩而过。
他依旧向前走,没有注意战子瑶,甚至连机场的一切都没有放在眼里。
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在踽踽独行。而其他的世间万物,皆是空气,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份冷傲让战子瑶心里不爽,也让战子瑶的粉丝后援会不爽。
说来也巧,海滨城的都市漫游者,追求战子瑶被拒绝了一千零一次的男人,名烟谱上排名第十六的“豪情七匹狼”拥有者,此时刚抵达机场。他还没呼啸着奔到战子瑶跟前,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相信这是现实,所以先揉了揉眼睛,接着给了自己两下耳光,当痛感传递到大脑,他才确定真的有人无视女神战子瑶。
这人,莫不是瞎子?
“就算是瞎子,也不能无视战子瑶!”都市漫游者亮了下自己练得比脑袋还要大的肱二头肌,“唰”地一个瞬移,卡着战子瑶与灰斗篷那人擦肩而过的那零点零一秒,闪现在二人身边。
“小子,见了女神要问好,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