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些消极避世的念头。
而她所要修炼的道,事实上也不是主流之道,但从未有人说过什么。
“道有三千,各具其责,哪有真的大小之分?。”
“最终又会合为一体,这唯一的便是天道。”
“事实上,天道又何曾不是一把悬于每个修行之人头上的剑呢?”
说到这儿,安娴想起她以前的世界,修道之人千千万,能真正修成正果得道升仙的却千百年也出不了一个,有些唏嘘。
“修行的过程,便是在试着使用这把剑的过程。”
“用得好了,那是相得益彰。用得不好,就会伤及自身,反受其累。”
她拉过嫣岚的手。
“所以啊,随自己心意,不受过多拘束,才最重要。”
嫣岚安静地听完安娴说的话,沉默了许久。
“天道什么的,我不曾听说过,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安娴,原本冷冷清清的神色似是冰雪消融,暖阳花开。
“你说这些话的口气,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安娴,谢谢你。”嫣岚由衷地夸赞,“在悟道一事上,我比不上你,你很有天赋。”
被一个外表同龄,心理上甚至要小百八十岁的小姑娘如此夸赞,安娴心下泛起一丝微妙的违和感觉。
只是呆的日子久了,她感到自己越活越年轻,有了一个十几岁少女的真切感,因而这丝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
嫣岚虽是想开了些,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但眉宇间仍有郁色。
安娴看着,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支开银屏,关上房门,神神秘秘地在床底下捣鼓了一会儿。
够到里面的麻绳,费力拖出来,是几个小坛子。把坛子搬到桌子上,打开其中一罐,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满屋子。
“我偷偷藏的。”
安娴狡黠一笑,献宝似的将酒水倒满茶盏,推到嫣岚面前。
见嫣岚只是惊讶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安娴端起另一杯盈满酒液的茶,豪气地一干而尽。
双手持着杯盏,杯口朝下绕桌子一周,一滴酒水也没被剩下。
“酒这个东西,喝多了虽然误事伤身,但小酌怡情啊。”
嫣岚神色复杂,她迟疑地端起杯盏递到跟前,又看了安娴一眼,这才慢慢地低下头抿了一口。
然后,这一喝就停不下来了。
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
安娴打了个嗝,呼出的气中满是酒香。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床边,从暗格里拿出一把匕首,又回到自斟自饮的嫣岚旁边。
把匕首拍到她跟前,安娴将头靠在嫣岚肩上。
“嫣岚,我不想学剑术,我想学,这个。”
她指指匕首。
嫣岚眼底是一片清明之色,她无奈地扶好安娴,却在触及到桌子上的匕首时瞳孔一缩。
“安娴,这把匕首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怎么了嘛?”安娴迷迷糊糊的,脸颊酡红。
“我母亲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你母亲是谁啊?”安娴扑到嫣岚怀里,浑身跟失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
“她叫叶清。”
安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认识。”
嫣岚无奈地搂紧她,一手拿着匕首仔细查看,终于在手柄的一处花纹里隐隐看出两个小字。
她凑近安娴,“给你这把匕首的,是不是一个叫‘雨心’的女人?”
“谁?!”
安娴睁大眼睛,“蹭”的一下直起身子。
“雨心,连雨心。”
她听着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