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虽然是二嫁,但是中年男人很上心,不仅准备了丰厚的聘礼,还怕裴母脸上不好看,私底下为她贴补不少嫁妆。
阮娇的爹也急匆匆地带着阮小弟赶来了京城,不仅是因为亲家母出嫁,更是想在女婿上任之前再见见女儿。
上一次见面,还是进京前,阮娇带着裴止珩去拜别的时候,如今已经有大半年了,阮小弟一见到阮娇就飞扑了过来,“阿姐,阿姐!”
阮秀才许久未见女儿,又听闻女婿不但考了个状元,还备受皇帝喜爱,顿时担忧得有些厉害。
虽然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是仍旧还是止不住担心,直到见到人的那一刻,发现女儿脸色红润,甚至还胖了点,这才终于放下了心,偷偷松了口气。
不过他面上却一点都没有显露,甚至还有点冷淡,“等女婿去任上,你要好好照料他,做一个贤内助。别耍小性儿,惹恼了女婿。”
“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你们两个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就算是日后你年老色衰,爹相信以女婿的人品也不会置你于不顾。”
大概是阮秀才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于生硬,抿了抿唇,描补道:“爹帮不上你什么,也老了,但是若是他欺负你,你尽管回家来,虽然爹给不了你什么好的,但是养活你还是没问题的。”
阮小弟闻言顿时插话,“还有我,还有我,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养阿姐,哄阿姐开心!”
阮娇笑了,使劲揉了揉阮小弟胖乎乎的脸蛋,“那好,以后姐姐就等你养了!你可得说话算话!”
“什么说话算话?”裴止珩的声音插了进来,本来他也是想和阮娇一起过来接阮秀才和阮小弟的,但是临时要先招待一位大人,这才来得晚了些,刚好听到阮娇的最后一句话。
他走到阮娇身边站定,给阮秀才施礼,“岳父,小婿来迟了。”
“姐夫!”阮小弟乖巧地叫了一声裴止珩,然后回答他刚才的话,“刚刚和我阿姐说,日后等我长大了,要养阿姐哄阿姐开心呢!”
裴止珩听着这稚气的话一愣,随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你阿姐有我呢,这个不用
你来操心,你只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识字,你阿姐就很开心了!”
阮小弟的脸顿时皱巴巴地挤成了一团,看得在场几个大人全都笑了。裴母的婚事还要阮娇和裴止珩来操持,阮秀才自然是知道两个人没多少时间来陪他,于是摆摆手把二人给撵走了。
吉时到,花轿准时抵达,中年男人今日收拾得格外利索,结果因为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看上去有些傻。
上娇前,裴母哭成了一个泪人,仿佛把这十几年来的苦全都哭出来一样,拉着阮娇的手不肯放。
最后还是阮娇劝道:“娘,赶紧上花轿,别误了吉时,罗叔急得都要原地转圈了。您又不是嫁出去以后就见不到我和夫君了,我们走之前,这段时间都住到罗叔家去,等以后您要是想我们了,可以去看我们呀!”
裴止珩在一边儿,眼眶通红,以往能言善辩,今日却只会跟着阮娇“嗯”了,气得阮娇趁人不注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止珩疼得身子一直,看着盖着红盖头的他娘,张了张嘴,最后蹦出了句,“娇娘说得对。”
阮娇:“……”
好不容易操持完婚宴,阮娇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里,裴止珩给阮娇和阮秀才一人倒了一杯茶,阮娇那杯还亲手递到了她手里。
阮秀才在旁边看着女儿被伺候的那副大爷样,眉心忍不住跳了跳,眼里染上了一抹忧虑,只是裴止珩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趁着裴止珩没注意,瞪了她一眼。
只可惜,老父亲操碎了心,女儿却完全没注意到。
阮秀才见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