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光，否则会有性命之忧。”</p>

    冯金牙问：“你爷爷听了吗？”</p>

    我骂道：“废话，他要不听，哪还有我今天。”</p>

    冯金牙咧嘴一笑，抬手示意我继续讲。</p>

    “但是我爷爷半信半疑，就追问道士为什么？道士只是笑笑，晃晃悠悠地走了，后来我爷爷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不就是要给老鼠留点余量吗？随后把这件事给村里人说了，结果有的人听了，有的没听，反过来骂我爷爷饿傻了脑袋。”我努力回忆这个故事，由于年份久远，很多细节差些疏忽了。</p>

    冯金牙砸吧着嘴，疑惑道：“那个叫朱大胆的屠夫肯定没听吧？”</p>

    我点点头，继续说：“是的，他不仅没听，而且煽动别人也不要听，其实这事也可以理解，在缺衣少食的年代，人的丑性和贪婪更容易被放大。某天朱大胆在挖完老鼠窝里的粮食后，发现旁边里面洞穴中有几个小老鼠崽子，他竟然直接用铲子把他们拍死了。”</p>

    “是个狠人。后来怎么样了？”冯金牙追问道。</p>

    我轻叹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恰巧那天我爷爷路过朱大胆挖过的野地，当时天已经半黑了，他竟然看到野地里密密麻麻全是老鼠，我爷爷赶紧趴在野沟里，大气不敢喘一口，他看到其中有一只个头比较大，对着周围的老鼠吱吱乱叫，好像在安排什么任务。”</p>

    “呦，这事听着新鲜啊。”冯金牙由于听得太入神，以至于手中的烟头都烧了手才反应过来。</p>

    我继续说：“听我爷爷说，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工夫，那帮老鼠一哄而散，但有几只没有走，而是围在被朱大胆毁坏的老鼠窝前打转。”</p>

    冯金牙接一句话茬：“看样子它们是遇难者家属，继续说。”</p>

    “我爷爷预感有事要发生，便趁着老鼠不注意匆匆回到了村里，直奔朱大胆的家，当时他们家正在贴玉米饼子，还让我爷爷坐下一起吃，我爷爷哪里肯吃，告诉朱大胆赶紧带着家人去外面躲一下，老鼠要来报仇了，朱大胆根本不听我爷爷那一套，最后俩人还差点动了手。”</p>

    “嗯，不错，好戏要开场了，这故事有点费烟啊。”冯金牙又点燃一根烟叼在了嘴里。</p>

    我想了想说：“后来我爷爷就回家了，想着后半夜去朱大胆家里看看，谁曾想沾枕头就着了，一觉干到天亮。天亮后，我爷爷匆匆跑进朱大胆家，发现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脸色铁青，我爷爷扒开人群走进去，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p>

    我和冯金牙面面相觑，冯金牙叼着烟没有抽，估计正在琢磨结果。</p>

    “人死了？”冯金牙低声问。</p>

    我郑重地说：“朱大胆全家都死了，是被老鼠活活啃死的，全身上下一点血肉都没剩下，就连朱大胆刚满月的孩子，也没有幸免，总之，朱大胆一家活人变成了几具白骨架，更离奇的是朱大胆家里的粮食一粒都没有了，晚上贴的玉米饼子也没了。”</p>

    “一定是老鼠干的吧？”冯金牙站起身，扭动着腰杆。</p>

    “除了老鼠还能是谁，村民在朱大胆家里看到一条密密麻麻的老鼠脚印，爪印多到数都数不过来的地步，这摆明了就是老鼠报仇嘛，为此我爷爷自责了很多年。”我感叹地摇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p>

    “不错，故事很精彩，我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