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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替顾显荣话说呢,真是高下立现。

    邹氏也泛上三分心疼,想来是那日她将彩姐儿给打怕了,但纵使如此,这等场合,彩姐儿还知向着荣姐儿说情,倒是个好孩子。

    谢文师冷笑一声:“傻子都瞧出来你这话说得勉强,你怕顾显荣,我却不怕,顾夫人,你也别说什么场面上的话,她顾显荣有没有行偷窃之事,要用事实来说话,不妨让人搜一搜她的身。”这话说得有多慷锵有力,顾显荣此刻的身子就有多僵硬。

    邹氏有些疑虑,因此就看向顾显荣说:“你倘若自身清白,搜身也没什么的。”

    在农家长大的孩子终究不似世家小姐,有那么多所谓的自尊心,总归结果是对荣姐儿好也就是了,邹氏如是想。

    顾显荣却冷笑出声。

    倘若她还是从前的顾显荣,刚刚从农家出来,见识这么多的花花绿绿,内心自卑之余,说不得就允了谢文师这话,以搜身来自证清白。

    可她凭什么?

    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旁人三言两语,就要让她以毁灭自尊的代价去证明?

    顾显荣从邹氏的身后走了出来,她着一身月白衣,搭雪羽肩,里穿淡粉色缎裙,眸光深不见底,红唇似血,傲然的看向谢文师,“郡主说我出身农家、见识浅薄、行为粗鄙,所以污蔑我行偷窃之事,那若是我说郡主徒有出身,实则内里小肚鸡肠、骄横霸道,见着好看的事物就想据为己有,所以郡主也很有嫌疑透气了这位侍郎夫人的手环,那明月郡主是不是要搜身以自证清白呢?”

    她言语间不卑不亢,又不见咄咄逼人,越显风姿。

    “搜本郡主的身?你倒是大言不惭!”谢文师似听到了极可笑的话一般,“你说本郡主偷窃,本郡主便要搜身以证清白,你当你是老几,你说的话与本郡主有丝毫关系?”

    顾显荣反唇相讥道:“诚如明月郡主所言,我亦是。”

    郡主又如何,毫无缘由的质问,她便要自证吗?

    谢文师被气了个正着。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郡主,而你不过是出身农家罢了。”明月郡主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当面怼过,关键这怼她的话还是她自己说出口的。

    顾显荣不断磨砂着自己右手上的月牙形胎记,呛然出声道:“郡主这话可就说错了,真要论到出身,你未必比得过我,毕竟我外祖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公主出身,我祖母亦是将门虎女,至于我母亲,是公主之女,我父亲明谋正取的妻子,反观郡主呢?”

    “从前大抵不曾有人告诉过郡主,不妨让我来与公主细细数数,你往上几代,都是做什么的,你所谓的贵妃姨母,曾经是我外祖母膝下的一个洒扫婢子罢了,而你的母亲,不过是依仗着你贵妃姨母的得势,方才被许配给了信王,可最开始的时候,你姨母也不过是个妾罢了,却是因为你母亲嫁给信王的第三日,信王原配王妃却突然染了恶疾,不治身亡。”

    “你不过是个继出的孩子罢了,你母亲更是身陷在谋害信王原配的种种流言中,不过因着种种雷霆手段,才使得人们不敢在外头说罢了,所以明月郡主还觉得自己是天之娇女吗?”

    这些种种是谢文师从来不曾听到过的,却又是事实中的事实,可谢文师不肯相信,她问小陈氏道:“母亲,是这样吗?”

    小陈氏沉默了一瞬,别有深意的看着顾显荣,与邹氏说道:“你倒真真是生了个好孩子,这么个从前从未曾在京中出现过,不过近几日才回到顾府罢了,竟是知道许多师儿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就罢了,关键嘴皮子还这么六,我的师儿竟险些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顾显荣并没有因为说话的人是小陈氏就生出了许多惧意,“王妃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传言便自证清白吗?”

    小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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