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倾歌回到闺房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连续走路翻墙累的筋疲力尽。
一入房门便将包袱随手扔在一旁,将门阀拉上反锁好门,抽开腰带随意丢在地上,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朝内室走去。
嘴里小声嘟囔着,“唔,可累死老娘了……”
透过窗外的月光摸索到床榻前,迷迷糊糊脱着中衣,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床上正侧身躺着一个男人。
容瑾修此时单手撑着脑袋、眼神灼灼地看着木倾歌懒怠地脱掉中衣扔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淡粉色的肚兜和一条洁白的中裤。
容瑾修喉间微涩,幽深的眸底潋滟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似有漫天的星光交错闪烁,在黑暗中耀眼无比。
见木倾歌脱掉鞋子便直接朝着床上倒了过来,容瑾修双手敞开,将木倾歌抱了个满怀。
“啊……”
本以为是软软糯糯的床,不曾想竟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木倾歌惊吓叫出了声,困意全无。
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那张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俊脸,忙伸手撑起床榻起身,怒目而视道,“你怎么在这?”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粉色肚兜,迅速翻身从地上捞起中衣往身上套去。
可衣服还没套上后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接下来是一阵天旋地转,木倾歌瞬间被压在了下方。
惊讶地瞪大双眼,双手用力推着容瑾修的双肩,“你干什么,放开我。”
看着木倾歌焦急的小脸,容瑾修嘴角勾着浅浅笑意,明知故问道,“刚才去哪儿了?”
木倾歌微微一愣,呐呐回怼道,“关你屁事!”
又骂人?
容瑾修眼底的宠溺消减一分,但想到今晚她为了报复秦萱萱来回走了大概十公里路,心底刚升起的点点愠怒又瞬间息鼓。
指腹摩挲着木倾歌的肩膀,细腻的肌肤令他一阵心猿意马。
哑着嗓子问道,“听说你要嫁给东厂提督?”
没想到今日才发生的事情就被狗男人给知道了,木倾歌错愕了一瞬,颇为神气道,“既然知道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小心我和厂公成婚后对他吹枕边风,让他把你抓起来鞭打折磨。”
木倾歌这句话把容瑾修给逗乐了,唇角勾起意趣十足地笑, “听闻东厂提督厌恶女人,后院十几个侍妾无人能近他身,我倒是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与他同床共枕。”
“而且,就我们两个的关系而言,你要如何告状?”
“难不成你要告诉他,你在成婚之前就给他带了绿帽子了?”
“被人抓走那段时间你与别的男人有染也就罢了,可你竟然在皇上赐婚之后还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若是让那东厂提督知道了,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责罚?”
木倾歌哑然!
她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么?
刚才她只是图一口爽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真正对厂公告状。
相反,她不仅不会告状反而会想方设法保护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免他被人发现了,供出两人在一起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不想和容瑾修逞口舌之快,木倾歌再次推了推他的肩膀,气急败坏道,“起开,压死我了!”
知道木倾歌今晚累到了极致,容瑾修俯身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翻身躺在一侧。
长臂一伸将木倾歌整个人揽在怀里,指腹摩擦着她微烫的小脸蛋,意有所指道,
“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东厂提督?”
木倾歌伸手将容瑾修给推开,可他的手臂如钢铁一般坚硬,即便是用尽全力也动弹不得。
木倾歌气恼地握拳锤了下他的胸口,“我乐意,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