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狠了,皇上好转许多的惯性咳嗽又犯了,一时咳得停不下来。
“后面的事我们自行商议即可。”秋离看向三皇子:“你送他回屋,我让人去请智清大师来看看。”
三皇子连忙上前和朝恩一起扶着父皇起身往外走去,经过秋离身边时皇帝边咳边固执的看着秋离,似是想听他一句保证,又或者是想听一句准话。
“我只做我能做到的事,做不到的不会强行去做。”秋离站起身来背着双手看着他,神情不轻慢,也看不到诚惶诚恐:“你要回到那里去君临天下,我要回江湖上自在逍遥,前提都是需要把何庆博解决掉,目标一样。”
有这句话就够了,皇上咳着离开,他眼底有泪,也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被气的,又或者,是因为皇宫中遭了何庆博毒手的儿子和宫妃让他难受了。
众人起身将皇上送出门外目送走远才回屋重又坐下,面面相觑后,祝茂年轻咳一声,问出其他人心里的疑虑:“对方已经抢了先手,计划可需要改变?”
祝长望摇头:“不必,抢了先手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们抢到了先手,不是他们说皇上没了就没了,有皇上在,扶一个小皇帝也就不那么名正言顺。”
祝茂年眉头微皱:“现在一方说贵妃娘娘救走了皇上,一方说贵妃娘娘杀了皇上皇子,双方各执一词,两方传言打架,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朝臣打算信谁。”
“趁着这个机会将朝堂整肃一番正好。”秋离说着胆大包天的话:“谁忠谁奸,谁包藏祸心,这一次正好都看个清楚明白,如果六部全军覆没,那就再择合适的人放上去就是,没有他们作乱新官到任更好做事,也更忠于皇帝。”
这话有道理吗?有,可操作起来又岂会那么容易,祝茂年道:“若整个朝堂停摆就该生乱子了。”
“情况再坏也坏不过现在,既是生疮发臭的腐肉就该剔除了,当然很疼,但是断根。”秋离转头看向听得津津有味的长乐:“长乐的伤就是经历了那刮骨的痛才能好得彻底。”
祝长乐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按到伤口上,还疼着呢!
祝茂年看向女儿,一语双关:“这种魄力不是谁都有。”
“逼一逼就有了。”秋离看看未来的老泰山:“伯父不用担心,他看着不说话,长进不少。”
“你都说他长进了,那必是真的长进了。”祝茂年朝皇上所居的方向拱了拱手:“大皖之幸。”
吴真等人纷纷附和:“大皖之幸。”
祝长乐挪了挪屁股,悄悄往兄长那里看了一眼,怎么皇上不在也要这样啊?
祝长望眼里泛起笑意,当每个人都能像你在皇上面前那般自在不成,没见那些个武将在皇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落个什么罪名?
秋离突然道:“我明日去涪阳。”
祝长乐立刻坐直了,眼里全是兴奋:“去抄了何庆博的老窝?”
“那些粮食不能被他所用,并且西廉军缺粮,大家都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粮食都是祝长乐的心病了,更何况还是从何庆博手里夺粮,她当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带护翼队前去,你伤还没大好,别受这折腾。”
祝长乐还要再说,秋离温声又道:“听话,先把伤养好,后面哪桩事都离不得你,葛麻城不管打不打,怎么打,都需要你先把架势摆出来。”
祝长乐扁了扁嘴不说话了,她的内伤确实不能久拖,皇上御驾亲征是摆样子还是来真的也需要她护持,去涪阳一个来回速度再快也得半个月,她不能离开这么久,可是她之前才和秋离分开那么久,现在一点也不想分开。
一直当木头人的将领在皇上离开后放松了许多,这时后军张末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