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一走,始终没有说话的祝长望才笑着开口:“对这条路线有想法?”
“这想法和西廉军没什么关系。”祝长乐老实交待:“如果腚腚确定在西蒙都城,对方费尽千辛万苦的把人弄到手,要带走肯定不容易,老和尚说规划好了撤退路线,这条路线如果行得通当个备用也算是多一条退路。”
祝长望赞赏的点头,当长乐心里脑子里都装着这些事的时候,她反应之迅速甚至都不会弱于自己。
“对带走梓鸣这人有什么猜想吗?”
“梓鸣?哦,腚腚,大哥你就叫他腚腚好了,叫他名字我一时都没想起来。”祝长乐理不直气也壮的抱怨,“两个猜想,一,是他亲爹带走的,那疑点就变成如果是他爹,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来找他,并且用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方式带走他,怎么看都不安好心。”
祝长望接过蓝蓝递来的烫婆子,示意她坐下别忙活。
蓝萍往火盆里压了根炭,依着大公子坐下。
祝长乐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见大哥也不叫她坐,哼了一声动静非常大的坐到两人对面。
“二,是他亲爹的仇人带走的,这样反而想得通了,从这种种迹象看来他对腚腚可没手软,还让他受伤了,抓他是为了威胁他亲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腚腚他亲爹反倒可能是在乎腚腚的,要是不在意完全不可能威胁到他,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我甚至觉得他爹不找腚腚是不是想保护他?”
“都有道理。”
祝长乐摇头,“还有个疑点,腚腚失踪时放在客栈里的行李都不见了,包括他的脏衣服,我觉得这是腚腚留给我的信号。”
祝长望若有所思的点头:“是他自己要求的。”
“对,连他这种没什么道理的要求都满足的人,不会是仇人,应该是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因着这个,我更倾向于第一个猜想,带走他的是他亲爹,会受伤多半是半道上想尽办法逃才吃了苦头。”
“你这么说,和你之前说的不安好心可合不上。”
“那不赖我,居然还从相山国借道,掩人耳目得过份了,就算他要防别人,总该给腚腚这边养大他的亲人一点消息,哪怕是留个纸条呢?童爷爷都要急死了,从这方面来说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想到童爷爷来找她时的模样祝长乐就酸了鼻子,那老头儿从来都没有那么憔悴过,看着都老了好多。
“腚腚特别识好,谁对他好一分他就掏心窝子还回去那种,带走他的人要是带着善意,他又找了这么多年的爹,不会反抗到自己都受伤的地步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接受的,他都不能接受的肯定是坏事。”
祝长乐眉头皱了起来,喃喃自语的道:“费这么老鼻子劲,该不会是有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大哥,你说腚腚会不会是什么皇子王爷?然后他带兵上战场,和我战场上见?”
蓝萍把手里的几粒刚烤好的豆子扔了过去,“他就算是个皇帝,在你手里也只有吃亏的份。”
祝长乐眼疾手快的接了送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眼神亮晶晶的伸出手:“香,还要。”
蓝萍把火盆边上烤好的那些捡起来,一半递她手里,一半放到了大公子手里。
“腚腚的身份肯定不会低的,不然用不着这么费劲。”祝长乐把豆子在手里倒来倒去,嘿嘿直笑:“他要带兵上战场才好呢!这仗我不用打就赢了。”
祝长望慢吞吞的剥了豆子爆起的皮又放回蓝萍手里,边问:“这么相信他?”
“当然,大哥你不了解腚腚,换成别人可能荣华富贵就拐走了,腚腚拐不走,他最没野心,往哪里一躺就能过上一日。一帮朋友在一起喝酒,说说自己对将来的打算,他说他就想在息陇终老,给大家守着咱们的大本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