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爱卿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皇帝看向下边的人:“来人,摘去苏嘉成的顶戴,打入大牢,没朕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见,着户部左侍郎代领尚书之职。”
皇帝看向何庆博,“爱卿觉得是否可行?”
何庆博弯腰行礼:“君上圣明。”
“君上圣明。”百官山呼海啸,那动静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听自己号令一般,皇帝在心里冷笑,捂住嘴连连咳嗽。
何庆博忙道:“君上可要传太医?”
皇帝摇摇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道:“每天吃的药已经够多了,什么药都不如这等大喜事来得见效。”
“君上说得是。”
皇帝看向下边群臣:“户部左侍郎。”
“臣在。”一个文雅臣子走出来上前几步,“臣韦靖之参见君上。”
“如今西廉军是重中之重,户部必须优待,先行筹粮给他们送去,朕只给你五天时间,你能否做到?”
突然得了个尚书职,韦靖之心跳还未恢复,君上交付的第一桩事便是有难度他也必须应下,更何况他很清楚,户部缺粮没有缺到那个地步,应给西廉军的粮本就一直扣着没给。
“臣,定竭尽全力。”
“朕要听的不是这句。”
韦靖之一顿,“臣,定能做到。”
“很好,该给西廉军多少一粒米不可少,五天后,朕要看到粮草出发。”
“臣领旨。”
皇帝又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扶着内侍的手臂起身,经过何庆博身边时停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臂,“何爱卿受累了。”
“为君为忧是臣份内之事,不敢言累。”
皇帝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臂,扶着朝恩轻咳着沿原路离开,耳尖的何庆博分明听到后方传来剧烈的咳嗽,那动静仿佛心都要咳出来了。
“君上,快,君上吐血了,请太医。”
脚步声渐渐远去,咳嗽声却似是仍在耳旁,何庆博垂下视线,都咳血了吗?
“太尉大人,粮草之事……”
“此事明日再议。”何庆博背着双手,“诸卿如无他事,今日便到此为止。”
群臣悄悄对了个眼色,齐声应喏。
何庆博也顾不上他们怎么想,快步往外走去。
软轿直接抬进了宁福殿,几人小心的扶着皇上转移到床上,朝恩上前侍候,边回头道:“别在这里杵着,去催太医。”
两个内侍忙快步离开,有两个却留了下来,不远不近的守着。
朝恩只当不知,他如今处理这事有经验得很。
端着茶慢慢的喂君上喝下去,主仆俩对了个眼神,朝恩问:“您好些了吗?”
“好些了,让那太医别来了,一来就给朕开药,朕现在满身都是药味。”
“您都吐血了……”
“就那么回事。”
门口一暗,太医背着药箱快步过来,正要问安就被朝恩扯着上前,“曹太医你快给君上看看,君上都咳血了。”
皇帝又咳了起来,持续不断的咳。
曹太医告了声罪,立刻按住手腕号脉,渐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病情并没有变坏,怎会突然咳血?还是说有什么变化是他没有诊出来的?
皇帝看了朝恩一眼,朝恩会意,将染了血的帕子递到太医眼前:“您看,虽说咳得不多,但确实是咳血了。”
“还是内腑的问题,除了咳嗽,君上可还有增加其他症状?”
皇帝想了想:“有些喘不上来气,晚上有时会憋醒。”
曹太医若有所思的点头,略作沉吟,他道:“微臣将方子做些调整,您再坚持吃上几剂看看效果。”
皇帝无力的挥挥手,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