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席话,吓出了简直一身冷汗。
驸马,那可是天下最难当的官儿。公主的夫婿,被称作天下最难做的男人。按规矩,驸马想和自己媳妇儿睡个觉,都要提前打报告申请。
光是公主同意还不行,还得管事的嬷嬷批准。做驸马的难免疑惑,这到底是要和谁睡啊?
由于各种规矩太多,和公主睡觉变成了一种折磨。不少驸马爷干脆就不申请了,宁肯当个活鳏夫。
简直可不想受这个罪,其实啥官儿他都没兴趣当。若不是怕惹怒皇上,担心被扣上抗旨的罪名,这状元都不打算接受。
他连忙声明,“禀皇上,学生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并不适任驸马一职。学生太过低能,一时找不到位置,候补待选也无妨。若这般状况,不符合状元形象,还请皇上另行选择。”
皇上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朕说过的话,岂能随意收回,当这金口玉言是可以乱说的么?莫非你本就不愿为朕效力,又不敢抗旨,所以才这般推脱。”
简直又是一惊,这皇上的眼光也忒毒了,总能看破他的心思,还是死活不能承认啊,“皇上错怪学生了。纯粹出于为陛下考虑,我才这般说。若接了驸马一职,家妻地位不保,学生遭受物议倒在其次,连累了圣誉受损,则实在吃罪不起。都因我福薄低能,给皇上出了难题,心中万分惭愧,才不自量力地想辙,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知道不能完全怪简直。自己一时兴起,并未仔细考虑,听简直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开始找台阶,“罢了,看在你一片忠心,朕不再追究便是。朕倒想问问,平时你最爱做什么?
简直实话实话,“没事的时候,学生喜欢望天发呆。”
皇上好奇,“可有啥发现?”
简直装傻,“云多了便会下雨。”
皇上顺坡下驴,“原来爱卿还懂气象之术,那就派你个钦天监监副吧。京城地区的旱灾持续经年,苦民久矣。若爱卿能在三日之内求雨成功,便足可证明,让你做驸马确属大材小用。”
简直哭笑不得,“禀皇上,学生只会看雨,不会求雨啊。”
皇上心说,爱会不会,关我屁事。反正这台阶,我已经下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于是把眼一瞪,“若三日之后未见雨下,要么你自领欺君之罪,要么老老实实地去做你的驸马。朕会将最心爱的十公主,许配给爱卿。朕已经感觉乏了,你下去吧,三日之后再来复命。”
简直无奈,只得行礼后退出大殿,由当值太监领着,办了一圈手续,而后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旅舍。
一进门,便被吓了一大跳,屋内炕上正坐着一位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见简直回来,连忙起身,拱手祝贺,“恭喜简公子高中状元。待到金榜题名时,必将享誉大陆。”
这位的消息灵通得太过蹊跷,简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请问你是哪位?”
中年文士丝毫不觉得被怠慢,热情依旧,“我是邻村的吕秀才啊,打小看你长大的。你那时淘的呀,真是没边儿了。现在有出息了,人也变文静了。”
简直还是想不起来邻村有这么一位,“真是记不得了。”
吕秀才打个哈哈,“正所谓,贵人多忘事,信也。”
简直困得又打了个哈欠,没心思和他绕圈子,“找我啥事?”
吕秀才依旧不急不缓,“而今你一下子发迹,对于官场之事多有不明之处,需要请个师爷帮忙处理一应关系。这活儿我最拿手,故而毛遂自荐。”
简直当即拒绝,“我没啥大志向,自己的聪明便足够用了,不需花钱养师爷,倒是需要个小厮。”
吕秀才倒是不挑,“这活儿,我也来得过。”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