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从练功毯上站了起来,立住身形合掌凝神。这种极端式突破不同于日常修炼,更需要的是专注而不是放松。
“心思既定,多想无益。”简直自认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后,便开始从气海发力强行运转周天。
几乎经过的每个窍穴都需要重新疏通,好在胜境灵气充沛,简直可以随时补充和强化灵力,不断地冲击开拓着。
一个月转眼即逝,清理得还算顺畅,但最终被阻滞于印堂穴。太多次冲击都无果而终,印堂穴的屏障如铜墙铁壁般坚固几令简直绝望。最后一搏,他放开气海吞吸灵气,继续加大冲击力度。然而,久攻不下终遭反噬,简直头疼欲裂几近休克,此刻想要罢手已有心无力,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了一条阴暗通道。
“我这是死了吗?听说死亡的时候都会走一条通道,但心里是暖洋洋喜滋滋的,前方一片光明。可这里看不到光明的出口,该喜该忧?”简直有点懵,便依据懒人法则第一百零一条: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就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简直的感知越来越麻木。
在简直几乎要丧失神智之际,恍惚间却看见小灵显现在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少爷,都是我坑了你,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恨我,我不是故意的。”
简直安慰小灵,“坑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其实怨不得你,都是命数,我早晚要被人忽悠到这里。”
小灵没心没肺地拍着小手,“听了少爷这番话,我心里便好受多了。少爷你要早点回来,我将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简直闻言没有感受到喜,却真地给惊到了,“能说的大大到底有多大吗?”
小灵不知如何形容,“就是比大还大,你不是擅长想象吗?”
简直此刻被弄得清醒了许多,一抹脸小灵就消失了,“为了大大的惊喜,我也要将这条路走到底。”
又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简直的神智又变得迷糊起来。
恍惚间,看见简二捏呆呆的站在了面前,哭丧个脸,“少爷你这是在哪里?我去找你。”
简直的头更疼了,“千万别来啊,否则你也回不去了。”
简二深感惭愧,“都是我拖累了少爷。要不是我太懒,就能提醒小灵不忘告诉你法诀了。”
简直照例也是安慰一番,“其实你的作用潜移默化中发挥着,自己都不知道。这么说吧,如果你的伙伴比你还懒,你就会被迫变得勤快些。”
简二听着有点糊涂,“少爷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啊?”
简直只好敷衍,“与君共勉。”
简二就当好话听了,叮嘱着,“这里太黑,没事儿就早点出来吧。我和小灵给你准备了大大的惊喜,现在不告诉你。”
简直于是又清醒了起来,“我谢谢你们哈。”
还是不知过了多久,简直终于坚持走到了路的尽头。那里仿佛隔着一层不厚的膜,简直能看到膜后面透着光亮。他用尽全力揪扯,蹬踹,甚至撕咬,但始终无法突破这层膜。最终他停下来,静静地站着,放松了所有,甚至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最后化为一缕神念缓缓飘向那层膜,竟毫无阻力地穿了过去。
在穿越的刹那,简直沉浸在了一片夺目的光明之中,感受到暖洋洋的无上快感。
午夜静寂。
天陵城外悦来客栈。
二层楼上的一个套间忽然亮起了烛光。
刚从梦中醒来的小灵迷迷瞪瞪的,把简二从被窝里揪起来说话,“我梦见少爷了,记不清别的,就记得他原谅我了。”
简二有些替小灵发愁,“我听老辈儿人说,梦里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