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愣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将一串糖葫芦递给秦元,软糯开口道:“喏,你要的甜食。”
她脸上依旧是那番恬静笑容。
秦元笑着接过,尝了一口,果真甜进心里,他嘴巴大,一口一个,很快就只见竹签了。
小丫头嘟囔:“哥哥你吃的真快。”
说完将还剩大半串的糖葫芦拿紧了一些。
真是个护食的主。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嘈杂声。
秦元抬眼望去。
那群不速之客缓步走了进来,最前一人,正是秦川,当朝秦王第一子,他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笑容,或许是因为经常算计人,所以看上去有些精明。
在他身后,那几人装模作样的拱手:“拜见太子殿下。”
秦元也象征性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客气,随后这目光便是落在了秦川身上。
这家伙,多半是来耀武扬威的。
直到众人言语,专心吃糖葫芦的秦玖才反应过来,当其看见秦川时,似乎是有些惧怕他,小丫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这些小动作秦元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心疼,宽厚的手掌将小丫头白嫩的手心裹着,低声言语:“有哥哥在,别怕。”
这句话,犹如是定海神针。
小丫头抱着秦元,眼睛红了,“哥哥……”
只是一声哥哥,让秦元心都碎了,他看向秦川,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川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不屑道:“听说你受伤了,父王让我来看看。”
他说着,眼睛往四处瞟。
先前郭山前来,是得了他的命令,结果他等了许久不见人影,再加上这时父王让他看看弟弟,于是才带人过来了。
“那看也看了,你现在可以走了。”秦元道。
“我的好弟弟,哥哥来看你,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啊,真是太让我这个做哥哥伤心了。”秦川幸灾乐祸的笑道。
秦元冷哼一声,不想看这家伙一幅惺惺作态。
秦川故作怜惜道:“御医说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可惜了,本以为会有一点挑战性,谁成想,一回来就成了废物,看来这太子之位注定还是我的。”
秦元忽然想到,这家伙做君王的时候,荒废朝政,以家奴治天下,偌大秦国成为其一人私器,百姓苦不堪言,活脱就是正史中的秦二世。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守不守得住,咱们以后走着瞧。”
“我真为你娘感到悲哀,这么大的人,还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连床都下不了,还妄想太子之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秦川望着秦元冷笑。
一名小厮搬来绣墩,他坐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官服。
这家伙如今都成了这个鬼样子还是这番气定神闲,他看着便来气,忽然,脑海内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于是,略微思忖后,便对着身后那群狐朋狗友道:“好几日没有看戏了,你们可想念?”
“想啊,可想了。”
“要不今晚去百花楼,听说新来了一个花魁,那戏唱的可棒了,最关键还是个雏儿。”
这几人说着,对视一眼就心照不宣的笑了出来。
秦川清了清嗓子,语气轻佻道:“想听戏,去什么百花楼啊,这里不一样听吗?”
“你什么意思?”秦元的火气一下子就蹭了出来。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把你娘叫出来,老子要听戏。”秦川翘着二郎腿,目光满是戏谑。
身后几人这才想起这一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们好像成炮灰了。
秦元的母亲,入宫前,曾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