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不少的白眼。”
“不过,作为上位者,一定要有城府。在你的实力没有达到之前,就算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你也要装作无视。而且作为上位者,一定要有胸怀。不能别人骂你两句,便受不了要拼死拼活的。真正的强者,不是靠着嘴巴去赢得你的对手的。”
“称呼你淮阳欲孽的,不止是这几个宗室。甚至你的有些兄弟,私下里面的话更难听。有些事情上,朕也知道很苦。但今儿朕也告诉你一句话,非常人者,必定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有些事情该忍还是要忍的。忍而不发,才是上位者最高的境界。”
听到皇帝这番话,知道这是皇帝在宽慰自己的黄琼,却是摇了摇头道:“儿臣多谢父皇的教诲。不过儿臣方才所想的,并非是他们对儿臣的蔑视。儿臣有自知之明,别人怎么看待儿臣,儿臣并不怎么在乎。”
“儿臣在想,这几位宗室今儿在父皇面前放了血,肯定会心有不甘。毕竟以官价售粮,与大灾之下的行价,肯定是天差地别。他们几个肯定不会坐视,大笔的钱财就这么从自己手中溜走的。”
“若是平时,他们玩点手段也就是算了。可灾情不等人,嗷嗷待哺的灾民不等人。儿臣以为,父皇一定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为好。儿臣想,是不是朝廷出一笔钱,将他们答应官价出售的粮食全部买下来,在交由各地官府统一官价出售?”
“哦,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心不甘的情况之下,会采取一些手段糊弄朕?恐怕不会,他们的性子朕还是了解一些的。这几人为人虽说是贪婪了一些,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欺君。”对于黄琼的担心,皇帝明显有些不以为意。
“父皇,他们岂止是心不甘那。一家十万石粮食,按照官价出售他们几乎没有多少利润。按照灾区现在粮价,他们所能获得的暴利又是多少?这中间的差价,几乎可以用一个天价来形容。”
“如果任几个人自行办理,连一个监督的人都不派。以这几位的为人来说,中间不搞出一点花样来,那就不是他们了。比如说元城郡王,将十万石粮食出售给临汾郡王。临汾郡王在去扶风郡王那里,购买按照官价出售的十万石粮食。”
“或是将粮食出售给灾民之后,在派人去灾民手中强行买回。这么一弄,他们也算是按照父皇要求出售了粮食,可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救济。这粮食,晃了一圈又回到了他们手中。”
“父皇,所谓上有政策、下肯定便会有对策。这些人被朝廷半是强迫的官价出售粮食,心中不甘那是必然的。既然心中不甘,那么在不敢抗旨不尊的情况之下,想着法子将损失降到最低也同样是必然的。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多提防一些为好。”
黄琼这番话说完,同样对这些宗室品性相当了解的皇帝,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朕倒是没有想过。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若是按照你的这个意见办,朝廷现在又实在拿不出这些钱来。若是户部能拿出来,朕又何苦在这里和他们磨牙?”
“是朕疏忽了,朕没有想到户部那些黑心官,还有陇右、陕西二路的官员如此大胆,居然将官仓盗卖一空。户部现在的库存,在秋税上来之前,也只能勉强维持各地驻军的饷银,以及百官的俸禄。”
“如今户部可谓是空空如野,为了筹措这三十万贯钱,朕连寿陵工程都停下来了。今儿能解决部分问题,也得多亏了你。否则,朕还真的不见得,能在这几只铁公鸡身上,拔下几根毛来。”
“你今儿的表现,朕很是欢喜。只是言语上,着实有些粗俗,有失天家的风范。朕也知道,你是救灾心切。可你要记住,你身为皇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应该要有天家的风范。今儿你如此不冷静,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多年来的教诲,又怎么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