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
杨书与叶清俱是酒酣耳热,畅快淋漓。
尤其是这叶请,杨书印象中,这厮往常喝酒,从来都是浅尝辄止,放不太开。
这次也不知怎的,竟有点喝多了的意思……
心中疑惑,杨书便问:
“敬明兄今日酒兴也足,可是有些心事?”
“先生慧眼如炬,明天或有一战,结果难料……唉!”
也不知叶清想到什么,只叹口气,说道:“算了,不提这些,与先生已无关系,怕脏了您耳朵。”
“也好,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吧!”
二人碰杯,各自畅饮。
又聊了几句,话题又转到席方平。
“若非亲眼所见,真不信这世上,竟能有如此纯孝之人。”
叶清由衷赞叹一句,又看向醉到八分的杨书:“先生倒是未卜先知一般,能知此人此事,提前讲了出来!”
“……”
杨书沉默。
这话怎么接?
他虽喝的多了些,却也知这话不好应承。
顺着说吧,未免有些轻狂,还把这事揽到了名下。可若反对……哪有这般巧合?
思来想去,也只得不言语。
便喝着酒,由着叶清自己猜去!
而叶清看这情状,以为是其中关节不能点破,又觉高人行事,俗人果然看不通透。便也不强求。
吃过些下酒菜,叶清又想起,杨书此前与那席方平有过一番言语,心思浮动,又说道:
“敬明倒也想问,先生方才与那席方平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不过按着故事走向,让他往灌江口去了。”
这问题杨书当然能回答,思及此处,叹道:“望那席方平,真能如其所愿,得一个公道。”
叶清眨眨眼。
“那故事中,席方平可是沉冤得雪?”
“那是自然……”
“可否与敬明说说?”
杨书一愣,莞尔一笑:
“好个叶敬明,我记着,你曾说什么……不好诗文娱乐,今儿怎的想听书了?”
叶清闻言,以手扶额,雨中竟带着笑意:
“不瞒先生,席方平真人当前,由不得敬明不好奇。”
“哈哈哈!”
杨书长笑一声:“罢了,你明日似是有场大战,该是没功夫去那茶楼听书,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便与你讲了罢!
咱上回书说到……说到哪儿来着?”
到底喝多了点,这一时间,竟然有些想不起来。
叶清便出言提醒:“那席方平离了阎罗殿。”
“哦对……却说这席方平离了阎罗殿,深觉这阴曹地府比着人间还要不堪。但其性情如此,仍不愿放弃,就要去寻杨二郎,来为自己伸冤。
阴魂之体,又遭凌虐,席方平意识都不甚清晰,一路上飘飘荡荡,只能辨别大概的方向,该是往那灌江口去的。
浑浑噩噩地飘出数百里路,便远远瞧见一支车队,以金羽装饰,旌旗如云,剑戟如林,威风凛凛,真是华贵非常。
他自知惹不起,连忙躲避,却还是冲撞了仪仗。
结果不用多少,自是被绑了,送到主人跟前问话。”
讲到这里,杨书歇了歇,叶清便插话问道:“这车队可是那杨二郎所属?”
“莫急,还真不是。”
杨书说这么一句,继续讲道:“待这席方平被带到车前,抬头一看,便见着个少年。其仪表堂堂,眉宇神采不似凡人,开口问他是谁。
这一问,只把席方平问得怒发冲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