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番所?”
“他们是专门服务于西村寺家的车队,来岛上的物质也多半是由他们运送,您刚刚来岛的时候应该是见过他们这一行人的...”
“嗯...好像有点印象了...”牧田幸治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这个持杖僧,然后又望了一眼四周——
楠木打造的楼阶、廊轩在上午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的明亮,郁郁葱葱的花卉与灌木缠绕在走廊的底部,自东向西的潺潺流水顺着假山的边缘汇入了佛塔下的湖泊内,要不是牧田幸治郎依稀记得他刚来广岛的时候还是寒冬,否则他还以为春季已过夏日将来。
“您在看些什么?牧田君?”同侧的西村寺余光挥了挥手,用自己的行动打断了牧田幸治郎的观望。
“啊...没什么”牧田幸治郎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挪了回来。
“我只是在好奇你们西村寺家到底有多大——”
牧田幸治郎将自己脑中此刻的想法一一说出,“从昨晚赴宴的佛塔、今天早上用餐的偏殿、远处的禅院以及我跟其流子下榻的客房...我感觉在你们西村寺家的府邸...就好像逛山路一样,怎么也看不到边,怎么也望不到头...”
“啊...这一点呐...”走在最前头的持杖僧双眼微闭,脸上的笑容逐渐浮起就好像佛家里面满面春光的弥勒佛一般,
“主持大人的府邸的确就是建在山中的...这里的院落、房屋、假山、溪流全都是就地取材...要是没有珞珈众们带路的话,像您这样的客人的确很容易走失...”
“诶?这样吗?”牧田幸治郎感觉到了一丝的震惊,“我的天啊...要将一整座山打磨成人住的宅院...这得耗费多大的财力啊...”
“阿弥陀佛——”持杖僧双手合十向着牧田幸治郎深鞠一躬,“能建起这样的宅院还是多亏了善男信女们的捐赠与供奉啊...”
“呵呵——”听着持杖僧的言语,站在一旁的木野木其流子冷不丁地发出了一声嗤笑,那声音虽然细小且微弱以至于其他人难以听清其中所包含的意味,但其流子本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奇怪...我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还好大家都没有听见...要不然我可就麻烦了...”其流子一边在自己的心中吐槽着刚才的行为,一边环顾起四周,只见到负责清扫廊轩的雉刀侍女们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愣愣地看着她与牧田君,而其的眼神则和昨晚遇见的那批雉刀侍女一模一样。
与侍女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其流子的后脊不由地一颤,大脑在不断回想起昨晚牧田幸治郎所说的话——“小心他的哥哥、他的父亲,还有就是在这府邸内工作的珞珈众,他们全部都是母亲大人的信徒与眼线...”
“飒飒——飒飒——”
耳侧的一声虫鸣响起,其流子再一次从自己的幻听之中走回到了现实,此刻持杖僧已经走远,西村寺羽光与绵弥小姐并排前进,只有牧田幸治郎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末尾等候着自己。
“喂——臭丫头——别分神——”牧田幸治郎扯着嗓子喊道,“再多发一会儿呆,所有人可就都走掉了,你要是在这个地方迷路的话,我可是不会管你的!”
“牧田君...切!”其流子向着牧田幸治郎所在的位置,傲娇式吐了口唾沫,“谁需要你管啊!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够了!我呀自己可是会走路,才不需要你这个白痴在这里催促呢~”
“切——绿茶碧池——”牧田幸治郎冷哼一声,然后双手抱胸自顾自地朝着前路走去。
“无所谓...无所谓...即便是讨厌...也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记住我的存在...那么我便赢得了胜利...”其流子喃喃自语道,而其的脸上露出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