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雨水从枝丫的顶端一路向下,跌落在了七宝所搭建的帐篷之上,秋季的阴雨总是会令人产生一些不良的印象,开始转冷的天气令七宝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冰冷的枪械被封存在了车后车厢中,对于恶灵而言这些现代化的武器动不了它们分毫。
“呼呼——呼呼——”
一阵风从山林的深处吹拂而过,它带来了潮湿与寒气,那摇曳的树影像是三途川的鬼婆——时刻招揽着来此处的客人。七宝将之前从便利店买来的罐头撬开,就着如此诡异的森林景象大块朵颖仿佛面前的一切对其而言都不足为道。
用餐过后七宝躺在了帐篷的内沿,用手机与自己的同事联系,虽然山里的信号不是很好但勉强还是可以通话的。
“今天的东京又有两个人死在了家里...”手机的那头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看上去这个恶灵已经接近于完全体的形态...再过不久便可以受肉了,喂——留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七宝...”
“知道——知道——”七宝懒懒的回应到,“我的搭档昨天就已经进入了连枝疗养院,就算是让他上吊自杀也得给个时间,朋友——”
“切——”
手机的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接着便开始数落起七宝的工作态度,“就是因为你这样松懈,东京区里的胎才会屡禁不止...如果你稍微勤勉一些的话...稍微深入一些的话...”
“就算我勤勉一些,胎的数目也不会减少~”
七宝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看着头顶上的树杈自顾自地说道,“不论是胎还是神...他们的出现与否从来就不是我们这些底层能够掌控得了的~我们只能在跟在后面,等其出现后再把它们抹杀,本质上不过是亡羊补牢的举动...只要漏洞还在...羊羔总是会变成豺狼的...”
电话的那头的说话声此刻已然停止
“喂喂——”七宝询问到,“扶田君...别不说话啊,谈谈你那里的状况~新出现的神找到了吗?”
“切——”电话的那头依旧是冷哼,
“新出现的神已经找到了,是个由邪教头子召唤出来的家伙,卢宿科长已经派松泉君和米德利去往了那个邪教的根据地,但愿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好消息~”
说着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声极为沉重的叹息声,
“据‘线人’的情报,这次出现的神是献祭了数十人才召唤出来的角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松泉君和米德利没法搞定的话...公司之后很有可能会指派你和那个新人去往邪教的根据地,你得小心啊...混蛋...”
“嗯~嗯~嗯~”七宝向着手机那头的人应声,“不过是一个邪教神祇而已,放心我能应付的~你清楚在我手上死掉的神明可远不止一个...”
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射在臆想科的走廊之上,浅灰色的墙砖有着泥土一般的芬芳,简单而又朴实的形象颇令人心安,在两侧的病房内禁锢着与日织琉璃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女,这些人有着能看见幽魂与鬼怪的眼睛。
“咯噔——咯噔——”
女护士纯子脚下的高跟鞋践踏着石砖从而发出震颤之音,老医师德田一暮紧随其后,在穿过这颇为冗长的玄廊以后,一条螺旋形状的漫长阶梯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在楼阶的墙壁上镶嵌着十数根日光灯管。
白色的灯光宛如太阳那般将整条楼梯照亮,永不熄灭的灯光对于这里病人们而言是一种奇异的保护措施,护士纯子与老医师德田一暮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行进,而他们脚下的影子则被灯光压缩到最小。
通往臆想科科室的螺旋形状阶梯约有三层,每一层都是禁锢着那些能够看见鬼魂的病人,它们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