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回来一切正常,做的绒花也正常交货,顾清言还来信告知有几款绒花好卖,让她加量。
最近设计的一组动物绒花反应也不错,暖香阁转手卖给贵人妆后,听闻不少大户的小姐夫人都很喜欢。
日子过得正常,以至许福星很快就把何大茂跟她交谈的事许抛至脑后。
直到王传福又亲自了趟高家村,问她知不知道顾清言的生意遭到容氏打压。
许福星哪会知道那个何大茂竟然拿顾清言开刀,就为了对付她这个小小货郎,这般大费周章,实在是辛苦他。
“王掌柜,他当初也是这样对付你的?”许福星看着愁眉苦脸的王传福。
后者点了点头,“何大茂全靠歪门邪道镇压同行,容家为了保持地位自然不会阻止他。”
“你们就这么让他压制着?”想来这也不是何大茂头一回用的手法。
王传福长叹息:“有何办法?去衙府告也告不动,反倒被他告诬蔑。”
“不能联合别的掌柜一起告发他吗?毕竟人多力量大。”
王传福摇了摇头,“谈何容易?这东阳县最大的大户胡家从不管闲事,只要容家不触到他们的利益向来不插手,这两年新起凤爷更不会管闲事...”
许福星沉思片刻,“那顾姐姐是何意?”
“她来信是让我找你了解一下是否与何大茂有何过节了。”
许福星摊手,“我和他没过节,这事王掌柜应该很清楚。”
王传福点了点头,朝许福星笑了笑:“表妹并未要求停你的货,我想她是有法子对付容氏的,我舅舅在西城做了这么多买卖也积了不少人脉,不是他何大茂想打压就能打压的。许姑娘还是正常出货。”
“王掌柜,其实还有一事……”许福想了想还是把何大茂要求她停止供货给顾清言,把货转给他贵人妆的事告诉王传福。
王传福听见她拒绝了,不由睁大眼,“贵人妆的货源可是花琅的好几十倍,你为何……”
“我虽不如你们生意做的大,但我知道诚信二字怎么来。当初是我找上顾姐姐,她不嫌弃我的货,我心里感恩,自然不会主动解除合约,除非顾姐姐主动与我提出解约。”
王传福听后,脸色绯红,再次为自己当初单方解约感到羞愧。
“许姑娘真的让王某自愧不如啊!”
许福星没有内含他的意思,但王传福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王掌柜莫多想,过去的事以后不再提。”
“对,这样显得小气了。”
两人正聊着,文秀端两了两杯茶过来。
王传福见一个妙龄女子进来,站起来见礼,仔细一瞧,似是有些眼熟。
文秀迈着莲步到两人跟前,轻轻放下两杯茶。
许福星看一眼羞赧的文秀,笑道:“王掌柜请用茶,这是我姐姐上山亲手采摘的秋茶。”
王传福看着五官清秀的文秀尴尬一笑,“有劳高姑娘了。”
“王掌柜,明年我得忙着养蚕,绒花的事可能得交到姐姐手里,以后劳你多多关照。”
文秀朝王传福福了福身,“还请王掌柜关照。”
“客气了。”王传福因之前言而无信的事愧对许福星,虽然许福星知道是何大茂打压他所为,表示不再计较以前的事,但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许福星看看两人,站了起来:“我去拿成品,有劳文秀姐替我招呼一下王掌柜。”
王传福点头:“有劳许姑娘。”
文秀微微张嘴,欲想跟着许福星出堂屋,可想到把客人丢下太失礼,只好讪讪的站着。
待许福星走后,堂屋陷入尴尬,文秀不安的绞着绣帕,
王传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