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星从二房家回来心情就不好了。
只因她看见高老头头上的颜色是淡黄的。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满宝。
满宝头上的光还是白色。
她总觉得白色和淡黄代表不好。
“小婶婶,你为何一直盯着满宝看?”
满宝今年三岁,长得很是聪明伶俐,可一直被小婶婶这么盯着心里会发毛的。
许福星蹲下身:“满宝,我问你,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肉吃又有零嘴拿,他这会浑身都舒服。”冯氏端着饭菜从灶房走了出来,“都洗洗准备吃晚饭了。”
许福星拉着满宝去洗手,又问了他一些平日的事,孩子特别聪明,思想与表达能力也特别强。
她听下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平日得多关注满宝。
“满宝,从现在开始你每日跟太奶奶在家里练大字好不好?”
满宝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娘亲说满宝还小,写大字的纸得留给哥哥用。”
许福星帮他把洗净的手擦干净,“没事,小婶婶能挣银子了,以后给满宝买好多好多的纸。”
“真的吗?”满宝喜欢写大字,他每天都围在哥哥身边看,有时还教喜宝怎么写,喜宝总是摸摸他的头,说他真聪明。
“自然是真的。那你答应我的要求吗?”许福星笑眯眯的他朝出手勾勾。
“答应!”满宝满心欢喜的跟她拉勾。
*
晚饭时高伟宏夫妻和高勇高武都回来。
他们兵分三路去借银子,银子是借来了点,但白眼也吃了不少。
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高老太说不治了,能活多久算多久。
高伟宏顿时摔碗筷:“娘,您是要村里人都戳我两兄弟的脊梁骨吗?!您要敢跟村里人说是您不让治的,明日我和老二就给爹盖间间茅草屋。”
当地有这种习俗,会把将去的人送到没人居住破屋子或随便盖间简陋的茅草屋,等人去世了直接做法。
高老太也就嘴巴嚷嚷,哪会真不想让孩子治老伴,生怕再次激怒大儿子,老太太不敢再瞎嚷嚷了。
“那、那神医可有说一定能治好?一百两银子可不少啊!万一....”
“奶,只要有机会治好爷爷的病咱都得试试,您老能不能别操心了?管好您自个就成。”
高武今天跟小舅子借银子被冷嘲暗讽了好几句,心里不得劲,回来还听这老太太说些不等用的话。
“得,我回屋了,你们爱咋弄就咋弄!不管了。”高老太深深叹息一声,拄着拐杖往屋里去。
许福星忙打了灯送她。
“您甭操心了,咱们年轻,还能挣,借多少都能还上。”高勇安慰高老太。
高老太哼了声,其实听见两高勇高武的话里还是挺欣慰的,起码她这些子孙都是孝顺的。不像别家,久病床前无孝子,老头子病伤这么多年,两个儿子和几个孙子还是紧着他,除了平日的照顾,还四处求医。
高老扶着许福星纤细的手,问:“认过路了?见过文娟和文秀了?”
文娟和文秀是高伟宏的弟弟高伟长的两个闺女。
“嗯,认了。也见过文娟姐和文秀姐。”
高老太哼笑,“过几年等你和照小子成亲了,她们该喊你三嫂。”
许福星:“......”
“这两丫头文文静静,心灵手巧,你没事儿可找她们学学女红。一个姑娘家女红不行以后还如何管好一家老小?”
“知道了奶奶。”
许福星知道高老太喜欢乖巧懂事的。这是从冯氏和李氏身上总结出来的,冯氏心直口快,性子爽直,想到啥说啥。李氏比较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