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听见什么声音?”高勇擦脚的手一顿。
“听见了,我出去瞅瞅?”冯氏拉开门出去,伸长脖子往西院看去,没看见许福星掌灯。
“福星,又咋了?”冯氏朝西院喊了声。
许福星此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她嘴巴被一只带有凉意大手捂住,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微微仰头,想看清从背后控制住她的人长啥样。
“再大声嚷嚷老子掐死你!”
许福星乖乖地摇了摇头,吱吱唔唔表示自己不再出声。
那边,冯氏见许福星不吱声,抬脚往西院走来,“福星,到底咋了?”
大手适时松开,耳畔传来很轻的声音,“告诉她没事,别让她进屋。”
许福星咽了咽唾沫,猛点头。
“大嫂,遇上老鼠了,我被吓着了。”
冯氏一听,顿时翻白眼,“没出息!一只小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快些睡了,明日还得上山砍柴。”
许福星遥遥应了声。
待北院那头传来关门口,黑暗的屋里传来一声摔倒的声音。
“你、你是谁?为何进我屋?”许福星吓得躲在桌子下面。
“这才几天没回家,这屋就被人鹊巢鸠占了?”来人说话有力无气,像是累极的感觉。
回家?难道是......
许福星手忙脚乱的点上油灯,凑近一看,吓得差点又惊叫出声。
只见地上的人浑身是血,衣裳都被染湿了,那张俊脸苍白似雪,在昏暗的油灯下有些吓人。
“你怎么了?”许福星知道这人是高照后松了一口气,她把油灯放桌上,使出浑身力气把人扶了起来。
“小矮子一个,没想到力气倒不小。”高照捂住腹部的伤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你受伤了?!”许福星看见他捂住的地方还在流血,血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高照咬牙:“这么大声做什么?怕旁人听不见!?”
“你快别动,我喊大哥二哥和爹娘来,让他们送你去县城医治。”许福星说完正要往外跑,却被高照拽住。
“要是让他们中的一个知道这事你就死定了!”
“可你流了很多血,再不医治会......”
“死不了!去,给我扯些布头来。”高照下巴抬了抬,示意她翻箱子。
许福星不敢怠慢,匆匆找来包伤口的布,她忍着晕血的冲动把少年的衣裳解开,发现鲜血淋淋的腹部有一块铁制的东西。
“你伤口有块东西不能就这么包扎,会感染伤口的。”许福星举着两只沾满血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高照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潄潄往下掉,“别管了!先把血止住再说。”
许福星想了想,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你再忍忍,我出去一会。”
高照以为这胆小鬼是要把消息告诉家人,顿时露出凶恶的表情,“把我的话当放屁是?”
许福星瞅了他一眼,毅然转身开门出去了。
“死丫头!快给老子回来!”高照气得差点翻白眼晕过去,可他连爬出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望着紧闭的门板干瞪眼。
许福星出了西院,偷偷潜进高老太的屋里。家里一些好的吃食都藏在她屋里,如红糖,米糕,还烧酒......
还好高老太睡觉从不锁门,许福星很顺利就潜进屋里。
人年纪大了不贪睡,睡眠也变浅。许福星怕吵醒高老太,全程用爬行,还不敢掌灯。
前些天她给家里几个长辈磕头时用过酒,是她帮高老太来取的,知道存酒的瓦缸就放在床底下。
还好她个子小,猫着身子很顺利就钻进高床底,又费了老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