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时,苏启彦的脸色格外阴沉,方才还能勉强装出的文质彬彬如今找不到分毫,男人扯了扯嘴角看向苏启彦,眼里带着些许说不出嗤笑意味。
“可成功了?”男人明知故问的语气让苏启彦怒意更甚,“爹早就告诉过你,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却也不是你这么唐突过去能成的。”
苏启彦强行压下怒意,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冷了不少,“若是爹当真想儿子成驸马爷,如今就不该站在这儿说风凉话。”
男人闻言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一个小纸包递给苏启彦,“如今事已至此,若是再过几日那小公主怕是就要启程回国,到时想接近她就更难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到时木已成舟,她即便是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男人说着冷笑一声,眼里带着几分阴险意味,“我苏东邑的儿子,地位无论如何也要高过旁人。”
苏启彦接过那小药包捏了捏,眉梢微微一挑,看向苏东邑的目光都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爹莫不是早已料到了会如此?”苏启彦说着抬起眸子看向苏东邑,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苏东邑早就知道会如此,又为何不告诉他?
苏东邑自然知道苏启彦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目光分外淡然看向自家儿子,“若是我一早就将这东西交给你,你就会用吗?”
他心里头明白苏启彦临到阵前就退缩是性子,干脆把他再逼死一点,至少现如今苏启彦丢了面子就不会善罢甘休。
天色将晚,纳兰馥看着窗边一轮红色下落之时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头五味杂陈,她对苏启彦的确有好感,可却不是男女之情的好感。
她到底是喜欢过凤墨渊的,即便如放下了也不代表可以这么快接受另一个人。
正当纳兰馥打算自己歇会儿时,门却被人敲响了,纳兰馥微微抬眸,她刚刚才问过素云,苏云芊和凤墨渊尚未回府,应当还在宫中商讨婚事。
门外之人应当就是苏启彦了。
虽然纳兰馥原先说过这几天不愿意见苏启彦,可神使鬼差的,她还是去开了门。
苏启彦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瓷白的碗,里头也不知是什么,纳兰馥看着他抿了抿唇角,正要把门关上,苏启彦却忽然抬手挡住了门。
“抱歉,”苏启彦像是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失礼了,急急忙忙抽回手,站在门口颇有几分局促不安,“早些时候是我唐突了,还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苏启彦说着将手里的瓷碗递给纳兰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借了小厨房做的,若是公主殿下不嫌弃就尝一尝,这东西权当做我给公主殿下赔不是了。”
纳兰馥闻言看向苏启彦手里的碗,接过之时指尖触及一片凉意,格外的舒服,“这是什么?”
“这几日天气燥热了不少,我想着公主殿下应当是热的难受,故此做了一碗凉羹,又用井水泡了,可清热解暑。”
苏启彦说着扬起唇角,特属青年的温润模样让纳兰馥神色复杂了不少,她打开盖子,里头果真是一小碗凉羹,上头还用了些颜色鲜艳的蔬果点缀。
“多谢。”纳兰馥微微颔首,拿着勺子尝了一小口,眸子微微一亮,她并非没有吃过凉羹,只是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凉羹也做的如此好吃的。
苏启彦能明显感觉到自从他表明心意之后纳兰馥的语气就更加客套,心下一沉,面上却依旧带着几分歉意,“勉强能入口罢了,公主殿下喜欢就好。”
纳兰馥明白苏启彦如今的举动是想要挽回早些时候的事情,她并不认为苏启彦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有错,只不过纳兰馥的确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他们的关系。
“很好吃,若是日后想吃了可否来麻烦苏公子?”纳兰馥说着将手里的凉羹放到了桌案上,看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