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着凤墨渊抿唇不语,副将的神色颇为复杂,如今王爷早就知道了王妃娘娘身在何处,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等军医主动坦白,最后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王爷也并非不知道属下和王妃娘娘素来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又怎会知道王妃娘娘哪儿去了?”军医捏了捏掌心,他不信凤墨渊会如此绝情。
这几年他待在军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到底凤墨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凤墨渊看着军医,扯了扯嘴角,“那宁先生不妨告诉本王,营帐里头的是谁?”
军医心里头咯噔一声,他原以为凤墨渊说那番话只是为了诈他,却不料凤墨渊当真知道他在军中的所作所为,对自己方才的回答更是后悔万分。
可事到如今即便是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话继续说下去,但求凤墨渊怒气上头转身就走,如若不然遭殃的恐怕就不止他一人了。
“里头自然是王爷亲自抓回来的万梁了。”军医说着垂下头,在看见凤墨渊抬步往里走之时只觉得浑身无力。
看着那营帐的门帘在自己面前缓缓合上时,军医知道一切都完了。
待凤墨渊领着苏云芊走出来时,军医到底是忍不住开口了。
“王爷,如今王妃娘娘既然也被弟兄们怀疑是细作,又为何只有万梁一人被关着?这不是让弟兄们寒了心吗?”
军医看着苏云芊的目光格外狰狞,好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凤墨渊闻言拍了拍苏云芊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去,随即将目光落到了军医身上,“宁先生既然要说,不妨到本王的营帐说。”
说罢也不再看军医一眼,自顾自转身离去,军医看着凤墨渊的背影暗自捏紧了拳头,随即又忽然放松了下来,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随即跟上了凤墨渊。
到了营帐之中,凤墨渊坐在主位上看着军医,眼神带着几分冷然之意,“宁先生不是想问本王为何要偏袒苏云芊吗?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为何。”
“就因为她是本王的王妃,救了那么多弟兄的命。”凤墨渊摩挲着手里的瓷杯,语气格外的平淡,只是这气氛之间的剑拔弩张着实叫军医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你如今不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关进去,可曾尊重过本王的意思?又如何对得起被她救活的弟兄?”
军医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凤墨渊,“王爷也不只是想说这些?”
凤墨渊闻言忽然笑了一声点点头,“宁先生也是个聪明人,本王看在你昔日为军中做的贡献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
“你却以为本王对你的耐心是无限的,”凤墨渊说着几乎是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瓷杯,目光格外阴冷,“你又如何对得起本王的期望?”
这话说的太过绝情,军医知道凤墨渊的意思,只怕这个军营之中,凤墨渊也容不下他了。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王妃的事,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凤墨渊微微眯起眸子,见军医紧抿着唇的模样心里头轻轻叹了一声。
他本就不期望这么几日军医就能将对苏云芊的偏见彻底消除,却也不曾想过会变本加厉。
“王爷若是非要我说出来的话,属下只有无话可说四个字。”军医的语气格外冷静,只是浑身都在颤抖,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一般。
“只不过是听信了王妃娘娘一人之言,王爷又凭什么觉得王妃娘娘就一定不会行背叛之事?”
凤墨渊只觉得军医如今的所作所为都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旁人都当笑话看,唯独他一人觉着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是吗?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觉得王妃就是细作?凭万梁一人之言?”凤墨渊说着站起身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