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苏云芊已经带着一群人到了原先发现那草的地方,笑盈盈地教他们怎么辨认可以食用的草。
“如今大家都和马吃的一样了。”不知是谁,出声打趣了一句,割草的众人都纷纷大笑起来,气氛也难得的融洽。
苏云芊闻言微微弯眸,忽然朗声开口,“常言都道马儿吃草才肯跑,大家伙也是这个道理,想来王爷也不会,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大笑,后面来的那几个士兵看着这般气氛神色也微微缓和。
“你们哥几个不是说这草有毒不肯来吗?怎么又背上篮筐来了?”有个眼尖的看见那几个士兵出言笑道。
到底是混惯了的弟兄们,厚着脸皮也能说出些话来。
“我们可不是给自己割的,那都是给宁先生割的,况且我们也是信了宁先生的话才会过来。”
苏云芊闻言微微诧异,想来是军医说了这草没有毒,他们才肯过来的。
她原先在营帐之中就已经注意到了军医的动作,只是在这军营之中,她料定军医拿不出什么少见的毒药来。
故此苏云芊早早就服下了,能解大部分毒的解药,除了些罕见的毒,这药也能算是百毒解。
待苏云芊带着众人回到军营之时,大家伙背上皆是满满的一箩筐,满载而归着实叫人心里头舒坦不已。
过了几日,军中的粮草就着采来的这些草吃,也勉强算丰富了些,虽说不似,在京中大鱼大肉那般,潇洒快活,但也勉强还算过得去。
军中上下,无人不在夸赞苏云芊立了大功一件。
军医时常听到这些话,只能暗自攥紧袖口,脸色也格外阴沉,但是好在如今苏云芊也被怀疑是细作,他去见万梁也没这么困难了。
“宁先生,听我那些蛮子将军中粮草烧了大半,这几日怕是也没有的吃了?”万梁说着将怀里一个发硬的烧饼拿了出来。
“这是我前些日子藏的,若是不嫌弃,宁先生就拿了。”
军医看着眼前的烧饼,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酸,随即抿了抿唇角,目光落到万梁身上,“这烧饼发硬了,你也别吃了,这几日军中粮食无忧,你也莫要担心。”
万梁脸上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实则心里警铃大作,如若军医说军中粮食无碍,那就定然是真的。
可烧毁粮草这个主意是他当初提出来的,如今若是他们的粮草无忧,那将士们定然是有力气打仗的。
这般一想,那些蛮子定然要败下阵来!
见万梁脸色不大对劲,军医有几分担忧之色,“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太舒服?我帮你瞧瞧?”
万梁闻言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摆摆手,“并无大碍,宁先生就不用费心了,这几日我的吃食也没有断,军中的将士们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军医点点头,目光格外的无奈,“我定然会在王爷面前多提提你的,这几日你受苦了,等王爷知道你是冤枉的,补偿你的。”
“但求王爷能早日率兵将那些蛮子打回去,也好洗脱我的罪名。”万梁好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万分庆幸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如今大家也分不清到底谁是细作。
只要他矢口否认,苏云芊那边也没辙,左右不过关他一阵子,还能如何?
军医闻言点点头,随即又给万梁留下了一些银子,好让他打点弟兄们,将手里的吃食和糕点都放下了。
“我和外面的弟兄们打过招呼了,这些东西他们不会给你收走的,你且放心吃着,当时我定然会把你送出去。”
如今军医一心认为苏云芊是细作,万梁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被利用栽赃了的可怜人,只觉得可惜万分。
万梁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