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祤风像是怒不可遏,最终勉强压下自己的满心怒意,目光落到苏云芊身上,深吸一口气,“苏云芊,你别忘了如今我们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更不是你可以翻手云覆手雨的世界。”
苏云芊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觉得秦祤风幼稚的可笑,“那又怎样?”
“别说你现在只不过是个皇子,就算你现在坐上了皇位又如何?在我眼里,你终归只不过是个万事只会怪旁人的废物罢了。”苏云芊抬眸看着秦祤风,语气格外的轻蔑。
苏云芊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秦祤风,若是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秦祤风。
“怎么,你是觉得我上辈子后悔不够,这一世还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恶心我吗?”苏云芊话音未落,就被秦祤风拉着走到了铺子内阁。
秦祤风是知道苏云芊最喜欢这么设计屋子的,就算换了个壳子,也不妨碍秦祤风自各个细节了解她。
“师父,你为什么不肯正眼看我?”秦祤风看着苏云芊的目光有多深情,苏云芊就有多反感。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苏云芊甩开秦祤风的手,脸色格外冷淡,“迟来的情谊,脏如尘土。”
说罢,苏云芊也懒得再跟秦祤风多做纠缠,转身就欲离去,却被秦祤风突然一拉,脚下一个趔趄,正当秦祤风以为苏云芊要支撑不住要摔倒时,却见苏云芊唇角微微上扬,稳住了身形。
“好玩吗?”苏云芊眼里的嘲弄毫不掩饰,敏锐的捕捉到秦祤风脸上稍纵即逝的诧异。
秦祤风早就在这屋子里准备了东西,他心里咯噔一声,没时间再去想这么多,抬手擒住苏云芊的双手,脸色阴沉的可怕,“你就是要恨我,也得恨的彻底。”
苏云芊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祤风,在秦祤风的手落到自己衣襟上的一瞬间抬手捏针,狠狠扎进了秦祤风的腰间,后者痛呼一声松开了手。
秦祤风扭头看着还在燃烧的香,心底的惊诧更是挥之不去,他扭过头看向苏云芊,疼的面色扭曲却还是没有吭声。
这一针是苏云芊挑好了地方下的手,秦祤风短时间内绝无还手之力。
“很惊讶是吗?”苏云芊漫不经心的拿起茶壶,将正在燃烧的香浇了个透,眸子一转落到了秦祤风身上,“你是不是忘了师出何处?同样的手段用过一次还想用第二次?”
“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苏云芊将手里的茶壶搁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模样薄情到了极点,“秦祤风,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可笑的事,我是恨你,可你不配让我刻骨铭心。”
说罢,苏云芊转身走出了内阁,吩咐外面的伙计过段时间再进去把里头清理一下。
秦祤风不会把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暴露出来,他只能从窗子离开,既然如此,她自然是无需担心明日又传出她和秦祤风苟合的流言。
就如同苏云芊所想,她和秦祤风并无流言再流出,反倒是自她和凤墨渊回京之后的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于皇帝都看不下去了。
只是先前番邦一事二人婚约等同作废,皇帝召见凤墨渊进宫,私下里拉了面子让凤墨渊前去提亲,这才在百官面前有了说辞。
“如今摄政王亲自上门提亲,朕自然也不会棒打鸳鸯,婚期就由你二人自行商量,早日完婚是最好。”皇帝再不乐意苏云芊和凤墨渊成婚,如今却也没有办法。
凤墨渊微微弯眸,拱手作揖应了一声,这才扭头前去广安侯府找苏云芊。
昨日才来下了聘礼,今日就来商讨婚期,比起苏云芊,苏广浩显然更加激动,连忙请凤墨渊坐下。
只要他们完婚,自己这个长辈多少也挂着个摄政王岳父的名头,官位自然会水涨船高,到时多少人会来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