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柔这句话丝毫未曾遮掩,身周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见了,被投以目光,苏云芊倒是显得风轻云淡。
“妹妹这话说的叫人误会,我同大皇子不甚相熟,今日一见乃知民间传闻不可信,这才多瞧了两眼,皆是欣赏,怎的在妹妹口中就成了有所图呢?”苏云芊三句两句便把居心不良一顶明晃晃的帽子扣在了苏晓柔身上。
相比于苏云芊一身清爽,先前入围时苏晓柔衣裙和绣花鞋上沾染的泥沙就过于瞩目,更是提醒了众人这位侯府庶女是个什么德行,
“姐姐只是欣赏便罢,又为何频频去瞧?”苏晓柔咬了咬唇角,她此番而来更多的是要如同苏广浩所言,寻一个权贵之人,除却凤墨渊,当属几位皇子最好。
方才大皇子的模样显然叫旁人改观不少,苏晓柔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能攀上大皇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果不其然,秦祤风的目光也落向这边,苏晓柔的模样更加楚楚可怜起来。
苏云芊冷眼看着她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如若不是苏晓柔有意找麻烦,她是真的懒得搭理苏晓柔:“难不成妹妹同大殿下私定终身了?为何旁人瞧都瞧不得?如若没有,妹妹又何须管我瞧不瞧的?”
私定终身这种话是不能信口胡诌的,要是苏晓柔认了下来,日后走到哪儿怕是都有人戳脊梁骨。
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乃是忤逆父母的做法,苏晓柔如今认了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一副窘态叫人瞧着心里偷笑。
苏晓柔自讨了个没趣,憋了一肚子气又找不到宣泄口,越看苏云芊就越觉得面目可憎,哪里还愿意与她多说,自顾自走到一旁去了。
苏云芊这才轻轻吐了口气,面色微微缓和,再细细一想方才闻到的味道,也和她所知不甚相同,像是有人故意放了些旁的香料混淆视听。
那味道和她前世的徒弟极为相似,如若不是她太过熟悉,恐怕一时之间真认不出来。
既然她死后可以重生于此,他又为何不行?只是怕他也一并过来了,可这些终究不过是猜测,要想证实,日后来往是必不可少了。
“今日秋狩说是一日,实则半日就闲散了,不如算作秋游,各自走走也未尝不可,朝中要务繁忙,诸位大人想必也许久未曾这般放松过了,不妨趁今日好好放松放松,”秦祤风想必也是坐不住了,目光落到皇帝身上,语气恭恭敬敬,并无半分不妥,“儿臣这般想法,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半眯着眸子,瞧向一旁坐着的秦祤风,眉目之间更多了份慈爱,对秦祤风的提议以示肯定:“你倒是和往日不甚相同了。”
秦祤风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言行举止之间尽是风度:“昔日是儿臣不懂事,有枉父皇栽培,如今懂得常事,也明白父皇太傅为儿臣用心良苦,常言道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日后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
围着的大臣窃窃私语,恐怕这朝堂局势又要变天了,如今的秦祤风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与以往大不相同,皇帝更是多加宠爱,那位太子到底坐不坐得住还有一说,原先依附大皇子的朝臣本就少之又少,皇帝如今这么一问,也是在告知旁人大皇子不同以往了。
皇帝像是格外欣慰,轻轻颔首算作赞赏:“难得你有这等觉悟,诸位爱卿今日一聚也实属难得,不必拘束。”
“臣等谢过皇上!”
凤墨渊同苏云芊并未避开人群,反倒找了个人群密集的地儿休息,现下这些大臣谈论的必然是心性大变的秦祤风,稍作探听,自然不是坏事。
苏云芊把玩着指尖,好似不经意间凑向一旁的官家女:“早先听闻大皇子被称作不成大器之人,如今有所改变,也是国之幸事。”
那官家女子连连摆手,对苏云芊的话不甚认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