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陈风的拳头重重砸在墙壁上,震的灰尘“扑扑”往下掉。
“大伯承包工地赚了不少,再说堂哥也已经成家,他家的条件压根不难。”陈风质问:“所以因为没了别的办法,苏雪姐你才不得不去找钱文借钱?”
知道了,陈风知晓是怎么回事。
好,大伯不想借钱,也不愿意借钱能理解。
他找的理由也可以理解。
可毕竟是亲戚,见见林苏雪,聊聊情况能怎么的?还从门缝里把钱丢出来,这架势,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陈风不住地林苏雪她们借了亲戚多少钱,但是毫无疑问,身为自己大伯的他,是最一毛不拔的。
“可真是我的好大伯。”陈风笑了。
他又问了大伯母的意思,没想到林苏雪说的事更生气。
原来林苏雪在那之前就找过大伯家,那次出来的是大伯母,也是诉说自己没钱,家里多困难。转头娘家弟弟盖新房,林苏雪打听到大伯母给娘家送去了十万。
甚至这次连花点钱看看生病的柳小蛾多欠奉。
一边是躺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一边是要改善条件建新房。
大伯母的选择,显然说明了她自己的态度。
“苏雪姐,让你受委屈了。”陈风抚平激动的心,安抚起林苏雪:“那我跟老妈去看看大伯那边,未必就真的要他找工作。”
林苏雪点头:“嗯,去看看。你回来这么多天还没去看过大伯呢,其实就算他再不是,毕竟是大伯,咱们也没必要跟他生气。”
微笑着,陈风答应下来。
……
大伯承包的工地是在镇上。
不过大伯人早些年就买了个摩托车,每天骑着摩托车来返,中午还会骑着车回家吃饭。
夏天太热,大伯在家会午休到下午二点钟再去工地。
现在才刚过一点,陈风可以断定大伯在家。
他跟在柳小蛾身后,很快来到村子一家二层楼的红砖瓦房。
这也是大伯前些年修的新房,当时可是修建的村里最气派的房子,哪怕是几年后来看,模样也很有气势。
大伯家院子也跟别人的不一样,前面建着两间一层平房,一间做了柴房,对面的一间以前是给奶奶住的,后来去世后改成了鸡圈。
陈风从两间房之间来到院子里,看了看眼前一棵巨大枣树,心中有些感慨。
小时候每到秋季,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爬上树,将红红的枣子摘下扔进嘴里,一吃一天。
陈风看枣树上已经结了指甲盖大小的枣子。
青糊糊的。
却还是伸手摘了个放在嘴里。
以前觉得很高的枣树,不会爬树根本摘不到。现在,长大了,却觉得树好像很矮,伸手可摘。
“呸!”
陈风将枣子塞进嘴里,尝了尝,不好吃,还有点微微的苦涩。
连忙吐了出来。
这时候,柳小蛾已经早就近屋子去找大伯一家了。
陈风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
忽然一个人情绪激动起来。
“走走走,快带着你那儿子离开我家。”那是大伯母的声音。
“姐姐你别说这话,小风是被冤枉的,他已经洗涮冤屈出狱了。”老妈无力解释。
大伯母却不依不挠起来。
“冤枉?电视里被杀头的那些,死之前哪个不喊冤枉,可哪一个都是罪有应得。”大伯母冷笑:“你说你儿子冤枉,呵,他要是冤枉抓他干什么?他 冤枉也不用坐六年牢。”
骂骂咧咧的,随后陈风看到大伯母跑了出来,从院子里找了一竹编的笤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