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木屋里,一个女人醉醺醺的提着酒罐子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拳打脚踢。
打人者名为沐生是这出了名的混蛋。
沉迷酒色又好赌把祖辈那点积蓄输的一干二净活活气死了父母。
反正这沐生是人见敬而远之。趴在地上挨打的男子名为无尘,是沐生的母亲生前替她娶的夫郎。
原本以为成家了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反倒变本加厉,对着娶来的夫郎天天拳打脚踢,有时候不解气还用麻绳捆起来吊在房梁上,用戒鞭打的浑身是血。
无尘恐惧的趴在地上护住头部,忍受着拳打脚踢时不时的呜咽。
眼前的施暴者嘴里骂者污言秽语“你这不要脸的贱男人,吃了老子这么多年白饭,蛋都下不出一个”。
无尘听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叫骂声已经麻木了。他本是怀了一个孩子的,可是怀上了孩子后妻主不听劝告,强行把他压在床上施暴。
男子本弱,怀孕的男子更是扶柳一般,在那天晚上被强迫床事之后孩子就没了。
事后他偷偷的去问过郎医,郎医说身子骨太弱本来怀孕就不容易现在又伤了根基恐怕是再难怀上。
无尘听后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向郎医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郎医名为泽东是这的男大夫,十里八村谁家的男儿病了都是来找他。
泽东看着无尘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忍心告诉无尘,他的身子骨内伤外伤堆堆叠叠,寒气侵骨又服用过多的合欢药早就只剩下个虚架子了,再这么下去想多活几年都难。
无尘受着打,心里想今天被妻主打死也好,他确实是怀不上孩子了,这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不如早点结束。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沐生看着眼前跪趴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致,一脚把无尘踹翻过来,骑在他身上,一边暴力的撕扯着无尘的衣服一边继续叫骂着“你个贱人,平常没少背着我出去勾搭女人,明天我把你拿去赌,要是输了你就和别人来一次”。
听到这里无尘终于还是害怕起来,这里男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没有贞洁就只能去哥儿馆当兔哥。
他虽没去过,但是也听说过,那里就是地狱,天天有被玩弄虐待致死的人。他们的尸体直接丢去了乱坟岗。
无尘第一次选择了反抗,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妻主。
被推开的女人本来就喝醉了,被这么一推没站住脚一把栽在了刚刚砸无尘砸碎的酒罐碎片上没了动静。
无尘看着地上从妻主后脑勺溢出来的血越来越多,顿时手足无措,爬到墙角坐蜷缩在地上抱紧自己的双腿,疯狂的摇着“不是我,不是我”。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如果妻主死了,自己又没有留下后代的话是要被活活打死陪葬的。
更别说他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妻主。
弑妻可就不仅仅是打死陪葬这么简单了。
弑妻是重罪,要砍断脚掌被拉去军营里面做公郎,那个地方是男子的地狱,没有能活过三天的。
被绑在床上,从白天服侍到晚上再到白天日复一日直到精疲力尽死去为止。
犯了罪的男人都会被送到那里去,有去无回。
另一边。
凌晨三四点沐生在努力的画着稿子,今天早上八点就要给顾客发过去。
旁边的意式浓缩都不知道续了多少次了。
头痛欲裂实在是熬不住了,放下手绘板子和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天又没得睡了。
已经连续熬了三天三夜了,沐生看了看旁边空掉的咖啡杯,起身去重新冲泡一杯。
刚重新起身,突然眼前一片雪花,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