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冯清雅见她蹲在地上,衣裳也还算完好,一时不能确定心中的猜想,不由在屋里乱看起来,“刚才谁来你房间了。”
阿瑶一见她眼神闪烁到处乱瞟,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的愤怒压过了理智,抄起旁边一个小石块就掷了出去,“滚!”
“啊!”其实石头砸的不远,冯清雅要是老老实实站着不动,都不会砸到她身上,可她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脚下一绊,直直地摔在了石头上,不由痛叫一声。
“你这莽妇!真是毫无修养,我特意来关心你,你还对我动手!”冯清雅疼的半天爬不起来,不可置信道。
阿瑶一向都是不太同她计较的,冯清雅忽然被这么一砸,半晌都
缓不过来,心里暗恨,果然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阿瑶不声不响地又抓起一块石头,乌溜溜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她,月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冯清雅被她看得背后发麻,更难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阿瑶扬了扬石头,冯清雅就脚步蹒跚地往外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把房门紧闭,打定主意再听见动静自己也绝不出来了。
早就要收拾她了。阿瑶把石头扔在一旁,心里却更难受了。她刚刚的行事确实与莽妇无异,没听说过哪家贵女会拿着石头砸人的。她这才在这匪窝里带了几天,就成了这样。
阿瑶小时候很爱哭,又没有父母在身边,她的奶嬷嬷也哄不好她,就把她抱到老夫人的寿安堂。
老夫人喜欢清静,并不喜欢一直哭闹的小孩,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哄一哄,见哄不好就让她写大字。
小小的人,还站都站不稳,就得跪在小榻上练大字。泪珠子不要钱地撒,把宣纸都泡烂了几箱,还不准人陪,一个人在小祠堂里写,写到不哭为止。
所以阿瑶记事以后,很少会哭,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里像装了两缸水一样。
门忽然又被推开了,阿瑶吸了吸鼻子,以为是冯清雅去而又返,抬头怒目而视。
李淮修站在门前没进去,他把阿瑶上上下下扫了一眼,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眼睛哭得像个兔子,看着委屈巴巴的。
见是他来了,阿瑶憋着不哭了。
刚刚哭成那样已经是极限了,哪能再在旁人面前丢丑。
“倒不必李大当家的操心,我好得很。”语调含含糊糊的,透着股生硬,就差把不要你管写在脸上了。
李淮修嘴角平了平,看着她不说话了。
李戾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试探着想进去,李淮修侧头看他一眼,他就缩着脖子不敢往前走。
“要看就在这看,人家让你进去了吗?”李淮修语调淡淡的,可李戾就像被捏着后颈子的猫一样,连连点头。
“不进了不进了。”
“冯姑娘还是别哭了,李戾不懂事,冒犯了姑娘,姑娘有什么需求,都尽管提出来。”李淮修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两个大男人
这么堵着自己,阿瑶哪里敢提什么要求,只吸吸鼻子细声细气道:“谢过大当家的,我并无什么缺的。”
其实可缺了,缺干净衣裳,缺打发时间的话本,缺个沐浴的地方……
李淮修看她口是心非,沉默一会也没多问,只道:“姑娘别哭了就好。”
他站在门外看着她,白净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窝在墙角脏兮兮的像只小猫。
阿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现在形象应该很不好,就这样被一个外男看了,不由低了低头。
小女孩脸也哭红了,鼻子也哭红了,嘴唇也咬得水红。
李淮修看她半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