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清雅又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高大的男子,吓傻了一样手脚乱蹬,啊啊啊地哭叫。
男人皱着眉摇摇头,“你哭得真烦。”说着还不耐地挥了挥手里的大锤。
冯清雅望着那比她脑袋都大的锤子,立刻止了声。
阿瑶僵坐在床上,耳膜嗡嗡作响,她深呼吸几下,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出去,阿瑶绝对打不过那个男人。与其两个人一起死,不如她先躲好,等男人走了再出去搬救兵,还能有一线生机。
阿瑶这样想着,慢慢躺在了床上。
就盼着冯清雅聪明点,知道阿瑶一个人是救不了她的。
这时,院子外面又进来一个提着灯笼的男人,男人手中没有拿武器,一身干净的长袍显得高大挺
拔。灯光照耀下,只能看清男人脸上的面具。
男人见李戾手里拎了个不停打摆子的女人,抬眼看向李戾,皱眉道:“你的面罩呢?”
李戾用大锤搔了搔头,“我脸大,吹没了。”
“你让这个人看见脸了。”男人强调了一下,“我出门前是不是说过不能让人看见脸?”
李戾想了想,点点头,“是的,久知我错了。”
冯久知沉默了一会,“先带上,回去再说。”
原本不说话的冯清雅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她朝房间的方向死命挣扎起来,“姐姐!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救救我!姐姐!”
冯久知离开的脚步一顿,他慢慢抬起灯笼,目光转向了那个一直安静着的房间。
阿瑶屏气凝神,已经顾不上怪冯清雅了,她僵硬地维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把自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外面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发现她了。
李戾闻言就想冲进去查看,冯久知用灯笼柄抵住他的腰,“算了,别惹麻烦,走。”
冯清雅张嘴还想说什么,冯久知用一颗小石子封了她的哑穴,提着灯笼向外走去。
一个蒙着面的大汉提着刀凑了上来,刀尖上还有冒着热气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掉,“主子,都是群酒囊饭袋,全部解决了,那狗皇帝都吓尿了,被几个大臣带着跑了。”
大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冒热气,显然杀得很痛快。
这座别院已经被鲜血和惨叫覆盖了,宫女太监们比主子跑得都快。
冯久知点点头,忽然问道:“冯家呢?也都跑了吗?”
大汉顿了一下才回答道:“已经走光了。”
冯久知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没人来,……算了。”
他看向一直别别扭扭往后头院子里瞧的李戾,“院子里那个人,你去把她也抓来。”
这些贵人们都跑光了,他派了人守在京城前,怕是想回城都不行,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
这荒郊野外都是难民,算了,就当做好事了,冯久知看了看院子。
李戾得了命令,把手里已经昏过去的女人扔给了大汉,兴致勃勃提着锤子就进去了。
知道那伙人在院子外面还没走,阿瑶坐在床上维持
一个姿势动也不敢动。
看到那个拎着锤子的男人去而又返时,心里是惊愕的,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阿瑶夜里睡觉时是插了门的,心里有些期盼能拦一拦,却被李戾一脚踹开。
李戾提着大锤兴致勃勃想要大战一场,却见是个娇小的女子,立刻没了兴趣。
走进一看,阿瑶已经吓得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
李戾原本以为是个和刚刚差不多的小娘子,想把她抗在肩上带走的,结果手愣是转了个弯,扯住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