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伤害姐姐,如今我与姐姐身份悬殊,我若真想动手,我大可仗着侯爷的势力,在林府外动手,谁也抓不着我的把柄!我又为何拖着这病弱身子,在林府同姐姐起争执?”
冷乐颜长长的睫毛被她哭得湿润润的,她呜咽着,柔弱看向刘氏,越发的委屈起来,“同样的道理,放在娘身上也是一样的。”
刘氏看着这样的冷乐颜,不禁便想起方才在卧房里对她拳打脚踢的冷乐颜,一时间怒气难耐,举步直逼冷乐颜跟前,“你如今当着侯爷的面知道装柔弱了?适才在房间里时,你可不是这般嘴脸!”
冷乐颜哭得梨花带雨,猝不及防被刘氏凶神恶煞的讨债脸吓到,惊得往后一躲。
陆澈也即刻举步,横在了二人中间,把冷乐颜当即护在了身后。
“二夫人,请冷静。”陆澈抬手,将刘氏不动声色的往后推了推。
刘氏不敢反抗陆澈,只能就势往后走走,又不甘心的说道:“侯爷,您有所不知,这丫头只是当着您的面才装作懂事的模样,只要离了您的眼睛,她便开始闯祸!这当真不是草妇睁眼说瞎话,您看看姐姐与玉儿也是这样的说辞呀。”
赵氏一心为了林碧玉,当即上前和刘氏站成了统一战线,“侯爷,一人说她不懂事,这或许是凭空捏造,可如今我们三位家人都如此言说,那便必定是霜儿有问题。”
“草妇明白侯爷作为丈夫,对霜儿的疼爱,我们是霜儿的家人,自然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可疼爱不等于溺爱,霜儿顶撞了自己姐姐,又殴打了自己生母,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要按照家法处置的!”
赵氏说着,看着陆澈,自信笑道:“侯爷素来依法治人,想必不仅是对外,对内也会如此?”
陆澈丝毫不慌,淡然笑道:“若事情属实,本侯自当如此,只是二位口口声声说本侯夫人伤了人,本侯倒想问问二位,这病弱身子,风一吹都能倒,她又当如何动手打人?”
赵氏道:“兴许她的病弱是装的呢?霜儿骄纵调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若是装,装了二十余年,全府上下竟无一人看出,真不知该说是本侯夫人演艺好,还是各位有眼无珠。”陆澈依旧在笑,话语却不再友好。
赵氏嘴角一抽,自觉被冒犯了,却也不敢反驳。
林海在旁找补道:“自然是霜儿仗着我们林府上下对她关怀备至,这才故意戏耍我们,保不齐她还瞒着我们习武数十年呢。”
“林府既然如此关照本侯夫人,那如今本侯夫人若当真骄纵过头,那也是各位惯出来的,你们自作自受,又何须来怪她?”
陆澈端着讲理的语气,说着毫不讲理的话,却也将一众人说得哑口无言。
他收起了温润态度,凛然气场全开,喝声道:“各位如今当着本侯的面,强行给本侯夫人定罪,这可是打算不将本侯放在眼里?”
他不再同林海等人来假客气,林海等人便倏然被陆澈吓得本能腿软,当即跪在了地上。
“今日是你的生辰,本侯本想走走女婿的规章,给你几分薄面,却不曾想你得寸进尺,还纵容你两房夫人来污蔑本侯夫人,来评断本侯该如何去做?”
陆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海,冷声道:“你们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下一步是不是要命令本侯让出这定国侯位置,给你们来坐?”
“草民不敢!”
“草妇不敢!”
三人吓得连忙重重磕头,身子一片哆嗦。
冷乐颜坐在床上,有点合不上嘴。
虽说和陆澈交手七年,她见过他各种卑劣手段,却从未见过他如此以官威压人。
这一刻,坐在他近在迟尺的地方,冷乐颜才感觉到,他不仅是一个谋士,也当真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