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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可以吗?”</p>
小姑娘点点头。中年商人便从那方手绢中拿起一枚核桃大小,黑色的块状物体,小心翼翼地放在鼻端,闭眼仔细地闻着,辨别气味。</p>
“这,这真的是……”</p>
中年商人激动不已。</p>
“这品相、这风味……啊!”</p>
这位显然已经词穷。</p>
梅里顿的人齐齐长舒一口气:</p>
“怎么样?这回不会再说我们是合伙欺骗外乡人的骗子了吧?”</p>
但事实上,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人正悄悄伸长脖子,好奇地瞧着商人手里的东西。</p>
中年商人取出一枚银质的小刀,将黑色的“核桃”小心切开,如痴如醉地看着这东西剖面有如大理石般的纹路。</p>
他再次闭上眼,仔细地嗅这东西的气味,随即一脸迷醉地睁开眼,捧着被切开的“黑核桃”手舞足蹈。</p>
“是它,就是它!”</p>
“黑冬松露——这是造物的恩赐,是餐桌上的钻石!”</p>
“它只生长在上帝亲吻过的土地上。”</p>
“意大利的阿尔巴、法国的普罗旺斯和萨尔拉……谁能想到,英格兰的土地上竟然也出产这种珍物。”</p>
梅里顿的人见到这名商人托着小小一枚“黑核桃”,竟然如此兴奋、如此激动,倒觉得没有必要与他过多计较了。</p>
这商人手舞足蹈了一阵,终于想起了正事。</p>
他转向贝内特家的厨房帮佣,耐着性子问:“小姑娘,这样品相的松露你还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p>
谁知这相貌平平的年轻女孩扬了扬眉梢,大声说:</p>
“我们小小姐说了,请您的上司……请真正做得了主的人出面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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