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凉,正巧有件崭新的棉衣甚是好事。
一把接过来穿上,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桑桑不在意,只是看着白大哥穿上了衣裳就觉得心里住下了暖阳。
这衣裳极其合身,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就是少了些花色,显得过于单调。
桑桑像个接受老师点评的学生,乖乖地站着。
不想白宋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衣裳上,转头一问:;桑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桑桑微微失望,点点头:;都买好了,看白大哥睡得好,不忍打扰。
接下来白宋开始煎药,桑桑在灶前生火做饭。
吃的就是白宋买来的鹿肉,这可是一般人不常有的珍馐。
肉香引来了不少邻居观望,都在问曲家婶子遇到了什么大喜事,居然能开锅吃这么好的伙食。
桑桑满心欢喜,毫不忌讳地像邻居们炫耀,说这都是自己白大哥送来的,惹得周围人好一阵羡慕。
又一时辰过去,药煎好了,肉也好了。
白宋先让婶婶喝药,然后帮忙张罗着准备吃饭。
这里虽然艰苦了些,但比林家生活自在,跟桑桑一起,有种家人的温暖。
白宋甚至都不想走了。
但现在桑桑的父亲还没回来。
这母女二人又是个;懂规矩的拧巴人,说是主家的不在,不能动筷子,让白宋先吃。
这情况,白宋只能等。
等了小一会儿,外面有人来传:;曲家婶子,你家男人在西郊口快被人打死了!
一听这话,母女二人脸色一白。
黄氏急忙要出门,但身子不适,一起身险些摔倒。
桑桑拦住母亲:;娘,你在家守着,我去看看。
桑桑回头去看白大哥,却见白大哥已经跟着传话的人跑出去了。
西郊口,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几圈。
白宋在外面就听见有人议论。
;你听说了吗?曲家的老头居然去县里面赌钱了。
;什么意思?曲恒那样的老实人居然去赌钱了?说了谁信?
;呵,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曲家那位看着挺老实的,谁知道暗地里想着什么坏心思?
;赌钱?那曲家有钱去赌吗?
;他是去借钱赌的,输了整整八贯,连本带利要还十二贯钱,把女儿都卖了,还还不上!
;我的天!
围观的看客听了都吓得一身冷汗。
十二贯钱,一家人足够过两年了。
这曲家的老头子莫不是疯了?自家什么情况没个数?哪儿来的胆子去借钱来赌?
;你知道吗?这老家伙是被人从城里一路打到西郊口的!
;这还不被打死了?
;打死又如何?衙门可不管这种事。
白宋听了一路,蛮横地推开人群,就看到四五个精瘦的男人对着地上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猛踢。
人已经被踢成了滚地葫芦,也不知还有没有意识,只是那一地鲜血看着是触目惊心。
;别打了!别打了!
白宋冲了上去,硬生生推开了两人。
几个打手一愣,看着白宋崭新的衣裳,觉得有几分身份,故而停下手:;你什么人?
;你们别管我是谁!他欠了多少,我垫上。
;垫上?你垫的上吗?整整十二贯!
白宋也不含糊,直接搜出了深身上所有的碎银子:;这里有六两五钱银子,算你六贯钱,你们赚大发了!
西郊的一群穷鬼吓蒙了。
心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哪有人出门随身带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