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青梅挽了吕红军的手臂,正在黄河公园的林间小道轻语漫步,忽然迎面走来一对同样挽着手臂的青年男女来,内中的男子就对梁青梅叫了一声姐姐。
吕红军抬头一年,这一对男女,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男的高个儿,瘦脸盘,板寸头,肤色很白,看似一个帅哥,但目光狰狞脸色阴沉。吕红军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卢山三军几人在河堤路信阳菜馆喝酒出来,他和张月梅打了辆出租车回家,张月梅下车后,这个出租车又拼了梁青梅上来,梁青梅当时说,她弟弟和人打架打伤了人,她去派出所处理。这男子,大约就是梁青梅的那个弟弟了。
梁青梅挽着吕红军的胳膊正在公园漫步,却没料到被同样和女朋友来公园游玩的弟弟撞见,有些尴尬,一怔之下,就不自然地放开了吕红军的手臂,问他弟弟:小天,你们也来了。
那弟弟就歪着脖子,很不友好的问姐姐,这个男人是谁。梁青梅就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
那小天就怒目横眉地对梁青梅说:姐姐,你是有夫之妇,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和一个陌生男人来公园游玩呢?
梁青梅有些恼怒,说,小天,我和高立新都分居了,早晚要离婚的。那弟弟狠声道:姐,你现在还没有离婚,你还是高家的人。不要做过分的事。
梁青梅说,小天,我是你姐姐,你不要无理。那小天说,对,你是我姐,我才说你,你要不是我姐,我根本不会管你和那个男人鬼混。
还要再说什么,他的女朋友就强拉着他走了。
吕红军也有些尴尬了,问身边的女人:青梅,你弟弟,好像不愿意你和那姓高的离婚呢。梁青梅说,我这弟弟呀,不提他也罢。大学毕业都几年了,不务正业,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只会啃老。女朋友是走马灯地换,还整日和一帮狐朋狗友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我爸妈都给气死了。
红军说,你弟弟看起来,和高立新关系还不错。梁青梅说,好像是。高立新这人虽然很花,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但对我家人还是不错的,像我弟弟,他就舍得给钱,经
常一给就是几百上千元,也不叫还。我弟弟就说这个姐夫好。
吕红军和梁青梅从黄河公园转悠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黄河公园的大门口上,坐着一个算命先生。这人有六十多岁了,下巴一撮白胡子,穿身蓝色的道袍,头上发鬃高高挽起,看起来道骨仙风的。他的身前,放置着两个小板凳,一块红布,红布上写着:算命,看相,看婚姻,看工作,看前程,看风水,看阳宅,看阴宅……
看吕红军和梁青梅挽着手走过来,这算命先生就招呼二人:帅哥美女,过来算命,算一卦。算不准不要钱。
吕红军就拉着梁青梅走了过去。梁青梅说,红军,这算命的,都是骗人的,骗钱的。不要信这个。吕红军说,他说了,算不准不要钱,咱们来试试。
就拉着梁青梅,在这算命摊儿的小板凳上坐上。吕红军就问这道士,算命多少钱。道士说,算一下100块钱。
吕红军就说,鹅城有几十个算命的,人家都是二十块三十块算一下,你怎么就要一百块钱呢?太多了,太多了。
那道士说,小兄弟有所不知。鹅城的算命的,是有几十家。但别家都是胡乱算的,瞎蒙乱唬,根本不准,只有我老道,算的最好,最准,鹅城的这些算命的,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喊师父。所以,他们一次只敢收二十,我敢收一百。我敢承诺不准不要钱,别人不敢。吕红军说,好,一百就一百。但你先说说我之前发生的事,说的准了,我就算,给你一百块钱。之前的事,要是都说不准了,我们就走人,一分钱不给。
那道士就说好。
那道士就拿起吕红军的一只左手,看了两分钟,又盯着吕红军的脸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