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积月累的怨气一瞬间爆发出来,碗碗始料未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咳咳咳咳咳,显然是被包厢里硝烟味呛到,;静静,要不我们……
于静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闭嘴。
;告诉你好了。裴承喻长腿一伸,抱着手臂站起,185cm的身高对上155cm的于静,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毛躁、高傲、自以为是。瑞达每天收到那么多求职信,你认为——他故意停顿,;你认为,自己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字一句,把她好不容易放下的自尊与骄傲撕得粉碎。
于静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白,估计从未如此丢脸过。她从最初的平静,声嘶力竭,;那她呢,食指指尖落向碗碗,;她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无需向你解释。裴承喻扔下冷冰冰一句话,起身迈着长腿离开。
走着走着,原路折回,探头,;你不走?
碗碗还缩在龟壳里,嘴巴机械还在咀嚼,脑子茫茫白,白茫茫,思考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
我叫什么,我在哪里,发生什么事的哲学问题。
碗碗有个缺点,她会习惯性的无视某些事,比如现在。
;哦。碗碗又塞了一嘴糕点,两边腮帮鼓鼓的,财垂头丧气跟上,一步三回头跟桌上食物告别。
完全,把角落里的于静当做空气。
眼下无人,袁明源也不装了,眼神逐渐恢复一贯的清明。可把他愁得呀!
不同于袁明源惋惜的摇头,于静恨啊,恨得咬牙切齿。
一天到晚鼓吹什么同学情谊,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都是什么狗屁。
关键时刻不但没有施以援手,还事不关己所在一旁,还只顾着吃?
呵呵。
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可真够恶心。
拳头不断收紧,眉宇间尽是毫不遮掩的愤恨,咬着唇,;老师,你能再帮帮我吗?
袁明源惆怅地颔首,望天,;还能怎么帮呢?
;不是还有一条路吗?于静眼中闪着算计后精光,;我是说,林碗碗。
七月的南方,像一块热得冒烟的铁板烧,把人放在上面炙烤。
暮色温柔的给大地染上一片橘黄,碗碗踩着夕阳一路小跑,白色纯棉T恤早已被汗水打湿。
额上的刘海沾了汗水,服帖的黏在皮肤上,整张脸显得更加臃肿。裴承喻并没有着急上车,步行绕了周围一圈,随意走进一家服装店。
店内的装潢很是普通,吊牌上的名称听都没听过。电脑里一曲节奏欢快的小苹果在播,店员拄着腮帮无聊的打盹。
玻璃门被推开,店员的目光循着黑色板鞋往上,看到一张精雕细琢过的脸蛋,是名帅哥,丹凤眼立刻泛起两颗桃心。
紧跟身后的是一名……胖得不见脸型的女性。
;先生,请问有什么帮到您?她毕恭毕敬迎上去,对碗碗莫名生出一股敌意。
丑不拉几的女人绝对不可以是帅哥的女朋友,绝不可以!
裴承喻礼貌谢过,修长的食指在琳琅满目的女装区里穿梭,最后落在一件粉色兔头T恤上。
碗碗一路尾随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居然是逛女装,会不会给女朋友买呢?
她着实非常想问,以老板今时今日的身价,送这种level的衣服是否存在掉价的问题?
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