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总要想个法子出来吧,不然……不然我们就这样饿死?”
那边宋清河偷偷瞄了一眼,看着这满院子里唯一一个会武功的。
秣枝看着都望向自己的众人,缓缓开口:
“去偷吧。”
“偷?!”大家异口同声发问,连最少说话的顾榭也抬头看她。
她点点头:
“嗯,城里有赌庄,省事些。”
“这……赌庄必定看守森严,这……”十七有些担心的看了秣枝一眼。
“那你去?”
十七又被狠狠噎了一下,尴尬笑两声:
“就是担心。”
宋清河也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秣枝离开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是秣枝自己一个人必定能在这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只是为了他们几个还要以身犯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暗自怨恨自己无能。
“那晚上我去。”
说完就一个人回了屋子。
那边十七只来得及愣愣对点点头,显然还十分震惊。等秣枝都已经走出去老远,突然回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榭和宋清河。
“这……你们都听见了?”
宋清河点点头,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是说,她刚刚说去偷啊。”
“嗯,怎么了?”
“像他们这种武林高手,不都是自喻正义吗,居然还想到这种法子。”
宋清河一愣,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看着秣枝离去的方向,很认真的想了想
“她不太一样。”
十七一摆手,显然不认可她说的话:
“
是不太正常吧。”
刚说完就看着顾榭安静的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有些发毛:
“主子……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顾榭微微一笑:
“没有。”
“那干嘛这般看着我,怪可怕的。”
“是不是嫌自己活的有些久?”
“怎么会呢……嘿嘿。”
顾榭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那边宋清河也说:
“等他走了就我们这些人在院子里,你可别口出妄言了。”
十七摸了摸后脑勺,乖乖闭上了嘴。
暮色如约而至,十七在院子里,看着秣枝一脸淡然的穿过院子,连忙叫住她,伸手把手里的剑递给她,秣枝摇摇头没有接:
“你留着吧,眼睛放尖些,我尽快回。”
十七呆呆的“哦”了两声,看少女展开身形,纵身一跃,被灰黑色的夜色包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看着院子里正忙碌收拾的宋清河和开心品尝糕点的宋清流,再回头看了看屋子,十七将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些。
“就坚持一会儿。”他对自己说。
秣枝在街上随便揪了个行人,问了问赌坊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个老赌徒,一连串说了好多个大大小小的赌坊,秣枝也没听他一一介绍各个赌坊的不同,径直朝规模最大的那家奔去。
尽管天色已经暗沉,但对于某些人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
街上的酒铺一家家点燃灯火,秣枝站在赌坊门口,里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秣枝有些懊悔的捏了捏眉心,她并
不是很习惯应付这种热闹的场景 ,一时间有些后悔,或许真的应该按照十七说的那样,也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守门的小厮透过暗沉的纸灯笼烛火,隐隐约约看见门口有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以为是来了什么娇客,暗骂一声麻烦,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去开门。
尽管屋后人声鼎沸,秣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