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朝对铁器管理的很严,百姓手里农具都是有限制的,外面也很难买到,这会大伙上山砍树枝用的大多是从胡人那里捡来的大刀。
宋坦坦也拿着一把大刀像模像样的在砍一棵低矮的枯树,砍了一小会儿她就揉着小胳膊蹙起秀气的眉。
“小姨,我们把屋顶修的那么牢固,没几天就要离开,感觉在做白用功。”毕竟离开后,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不要这么想,我们借住在这里,才有个容身之处,一场大雨把屋顶都掀了,我们把屋顶修好,以后若是这里原来的村民又回来了,才可以直接住进去,若是不修,以后再下雨,这土坯房很容易就塌了,到时候整个村子的房子怕是都塌了,就真成废村了。”
再说他们还得住一段时间,又不是马上离开,这段时间内说不准会不会再下雨,防范于未然嘛。
“小姨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我们把屋顶修牢固点,这样以后不管谁来到这个村里,都能有个落脚地。”宋坦坦嘿嘿直笑,她是想着哪天说不定真的又回来了呢。
村里唯一的成年男人钟青衣,伤势未痊愈,当他提出要爬上去替大家修屋顶时,宋追燕表示她来就行。
“你现在体质弱,很容易劳累过度,万一突然精神不济从屋顶上掉下来,造成伤上加伤,后果很严重,你就别撑强了。”
钟青衣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宋追燕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拿着梯子架在屋檐,三两下就爬上了屋顶,她甚至还让五岁半的宋坦坦给她递树枝主干草。
“这个我可以,让阿寻和坦坦在下面递,我站在梯子上传给你。”钟青衣额上的汗都急出来了,他之前虽受了重伤,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哪有宋姑娘说的那么虚弱。
见他已经站在梯子上了,宋追燕就没再说什么,随他去了。
花了半天时间屋顶就修好了,主要是宋追燕指挥的好,她这人就是这样,干起活来特别投入特别拼命,如果半天以完成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到下午,赶也要赶完。
所以途中,钟青衣一次都没休息,连口水都没喝,因为宋追燕都没提要喝水,他一个大男人就不好意思提休息。
宋坦坦和叶墨寻就随意多了,渴了就轮流进厨房喝水,太阳很晒就找了斗笠来戴,他们也问了两个大人要不要喝水,要不要遮阳的斗笠,宋追燕要了,钟青衣觉得一个大男人能顶住这日头,就没要。
等他从梯子上下来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好随后下来的宋追燕扶接了他,宋追燕担忧的问:“钟大哥你怎么样了?”
钟青衣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人是模糊的,他虚弱的出声,“没事,我回房躺一下就行。”
说着挣扎着要站直了走,但终是徒劳。
“阿寻……”钟青衣不得不求助外甥,他内心是崩溃的,现在他正以半躺着的姿势倒在宋姑娘怀里,他身高体重的,宋姑娘一定压力很大,抱着他得拼尽全力?
如果宋追燕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不屑的轻嗤一声,别说钟青衣现在瘦的不到一百三十斤,就是他有两百斤,她也照样能接得住他,并坚持十几分钟。
这样大的力气不是天生就有的,这是宋追燕常年累月练出来的,她二十岁从父母手里继承了三十多头猪,后来发展到一百多头猪。
养那么多猪,是需要体力支撑的,每天要扛猪饲料,一包猪饲料一百斤,这多年练下来她能轻松扛起来就走。
卖猪的时候,一头猪至少一百出头,大的有两百出头,她也要帮忙把猪装上车,那些买猪的魁梧大汉每次见状都要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对此宋追燕只是轻笑一声带过,她若不要强,不彪悍,怎么能守住养猪场,怎么能吓退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