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从外屋传来,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刺耳。
白雨薇猛然起身,先是不紧不慢地披上衣服,又下地穿好鞋子,轻手轻脚来到外屋,拿起立在墙边的铁锹,然后静静地在门后等着。
哐——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声响。两道门栓全部掉落,紧接着大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却砰一声撞在了白雨薇每晚都会用来顶门的铁柜子上。
不过外面的人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用力推门,用门板一点一点将铁柜子顶开。
白雨薇看着越来越大的门缝,握紧了手中的铁锹,同时屏住呼吸——
“什?么人!”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呵斥声。紧接着一阵打斗声夹杂着物体被碰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雨薇连忙挪开铁柜子,打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借着月光,她看见?徐建飞正一手揪着一个人的衣领,另一只
手不断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被打得疯狂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口中不断哀嚎着,连声求饶:“啊——啊——别打了!”
见?此情景,白雨薇偷偷丢掉手里的铁锹,一脸惊骇地站在门口。
“求求你,快别打了!啊——求求你——”正在被狂揍的那人见?徐建飞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揍越狠,口中求饶声不断。
他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连门牙都掉了一颗,可见徐建飞下手之狠,他全无反击之力。
过了好一会儿,徐建飞终于打够了,将人一把?甩到地上,定睛一看,才终于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杜黑子?!”他惊道。
旁边的白雨薇闻言也吃了一惊。
杜黑子?那不是原主上辈子的丈夫吗?
果然,月光下那张脸终于完整地展露在两人眼前,虽然已经被揍得有些走形,但仍然能看得出黑得像碳的黢黑皮肤和猥琐丑陋的五官。
“是……我……”刚掉了颗牙,杜黑子此时说话有些漏风,“我是你杜家……大哥啊……”
“少在那儿乱攀交情!”徐建飞厌恶道,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这个杜黑子在槐树村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偷鸡摸狗,调戏妇女,吃喝嫖赌,他是无恶不作,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槐树村的一害。
这样的人,徐建飞一向是不屑理会,就算远远见?到了,也会恶心到绕路走。
“说!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徐建飞上前?又将杜黑子从地上拎了起来,语气恶狠狠地质问,“你一个大男人往人家小姑娘的屋子里硬闯,你安的什?么心?”
其实不用问,徐建飞也知道他一定是不安好心。一想到这个杜黑子满脑子淫邪的想法,并且已经付诸于行,以及如果今晚他不在,白雨薇可能遭受到的对待,他就一股火直直冲上脑门。
抑制不住心里的暴怒,他攥紧拳头对着杜黑子又是一阵暴打。
“啊——啊——啊——”
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幸亏卫生站位于比较偏僻的村西头,要不然这静恐怕能把全村的人都给招来。
最?后还是白雨薇怕闹出人命,上前?阻止了徐建飞。
“呸——”徐建飞看
着瘫倒在地,已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的杜黑子,厉声警告,“今天就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给?我听好了,今后不准你再靠近这里半步!也不准你再骚扰白知青,如果再被我抓到——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马上给?我滚!”说完,又朝杜黑子狠狠踢了一脚。
尽管已经被打成了一摊烂泥,杜黑子还?是依靠强烈的求生欲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