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哼!
魏停云生气的扛着花生和黄瓜回去后院了。
“哎呀,开玩笑的嘛,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心眼。”
梁若琼追在他身后。
“看你说得什么混账话!”
魏停云甩开她。
梁若琼站在原地笑笑,又黏了上去:“原来我家相公这么担心我,我怎么可能,这世上哪里还能寻到像你一样俊俏体贴又有趣的男子呢。”
魏停云昂起脸,表示夸的还不够:“又专一又深情、学识又好……”他补充提示道。
梁若琼:……
两个人正欢笑的时候,周丽娘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转身正欲走。
“嫂子有什么事吗?”
魏停云都忘记院门没关了,赶紧松开了手。
周丽娘垂着脑袋,不敢看梁若琼:“没,就是相公没回家吃饭,我来看看他在不在这里,没在我就先走了。”
她慌张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帮忙把院门关上。
魏停云都不忍心告诉她,曹宾好像是和虞皎、梁登库一起去升平院喝花酒了,美其名曰,考完放松。
大昭文人爱逛青楼是流行风气,倒也不是全为了某事,也在那里吟诗作对、弹琴吹箫,甚至吃饭喝茶也去那里,可能所谓的温柔乡像酒精一样让人沉醉叭?
府试过了,距离八月院试也还有段时间,入府学的保举书帖有了,但罗伯玉报到省里提学司的备案和月钱等都还没批下来,所以他们还不可以插班入学。
魏停云就想趁着闲暇,搞点小钱钱。
他用两天时间,划拉了一个话本,拿着去馆子投稿,信心满满,想着老板看到他的稿子后,会手拿重金,哭着喊着求他再多写一些话本。
没想到碰了《青阳杂报》的壁,碰书局。
《青阳杂报》扫地的小厮说:“公子,每天都要来好多像您这样的人,都是被我用扫帚扫出去的……”
书局的朝奉说:“我们只出科举士子用书,酒肆、闺阁不入流的话本子……”
魏停云有些蔫蔫地出来,被一个中年大婶拦住,问他会抄书不?会写话本子不?
魏停云茫然的点点头,大婶说她有门路,带着她七拐八拐的。
魏停云远远的跟着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想如果是骗子,他好立刻撒腿就跑。
大婶带他到了城北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不少年轻人,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从屋里出来一个拿着小茶壶的小眼睛男人,瞄了他一眼:“会写字,会写话本子?”
“会。”
魏停云答道。
“一天十文钱,中午管饭,干不干?”
男人恹恹的说。
“才十文钱?”
魏停云目瞪狗呆。
“码头上扛麻包挣得多,你能干得了吗?”
男人呷了口茶壶里的茶水,不屑的说。
魏停云长得高,但确实太瘦了,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书生。
“别瞎清高,书中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读书人也得吃饭,喏,你看他们,都是等着府试出榜的。”
男人颇为语重心长的劝道。
十文就十文,聊胜于无,总比每天闲着好。
大婶向男人领了十几文铜钱,喜滋滋的走了。
真正进入社会挣钱,才知道挣钱着实不易。
像他这种刚进来的,连屋子都进不去,只能和其他新人一样在院子里;
也还不够资格写话本子,而是抄写别人写好的。
大昭有雕版印刷也有活字印刷术,但印刷成本到底还是高的,哪里比得上他们这些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