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材,才烧毁佛塔的。”
耶律隆绪泣不成声:“太后,儿臣好心疼,好心疼呀。”
萧绰拉过耶律隆绪的手,她感到皇上的手冰凉冰凉的,她紧紧握着那冰凉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份力量。
过了好久,耶律隆绪抽出手,擦了擦眼泪,说:“太后,儿臣是不是太软弱了?”
萧绰掏出一块巾帕,递给耶律隆绪,说:“皇上用这个。”
耶律隆绪接过巾帕,擦干泪水,说:“让太后见笑了。”
“皇上是个重情义的人,朕很高兴,朕喜欢有情义的人,有情义的人心肠都很好。”
耶律隆绪说:“张瑗她——死得好惨啊。”
萧绰说:“皇上,你先不要想这些,先要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耶律隆绪说:“太后,儿臣心如乱麻,不知道怎么办?”
萧绰说:“首先,你要振作精神,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你是一国之君,明天早朝,召集群臣议事,现在,臣子们都看着皇上你呢,其次,迅速捉拿余党,维护皇帝的威严,第三、抚恤为平息叛乱尽忠之人。”
耶律隆绪说:“儿臣知道了。”
萧绰说:“这几天,有些大臣因为失去了亲人悲伤过度,没有早朝,朕不怪他们,但从明天开始,凡是在上京的朝官必须上朝。”
耶律隆绪说:“只怕大丞相来不了。”
萧绰犹豫了一下,说:“大丞相年纪大了,来不了就算了。”
耶律隆绪说了一句“好吧。”准备起身回宫。
萧绰问:“昨天应该是赵宗媛出殡,你派人去了没有。”
“派人去了。”
“大丞相怎么样?”
耶律隆绪摇头道:“大丞相精神不好,被人抬着才到墓地,没等下葬完毕,大丞相就站不住了,只得坐在地上。回到家里就躺下了。”
萧绰着急地问:“他吃饭没有?”
耶律隆绪说:“没有。”
“那怎么行?立即派御厨过去,做一点好吃的,一定要让他吃一点东西。”
“儿臣已经让御厨过去了。”
萧绰叹道:“大丞相年纪大了,不能有什么闪失。”
萧绰又是担心了一夜,生怕韩德让倒下了,准备次日前往大丞相府去看望他。
早朝的时候,韩德让出现在宣和殿。萧绰不敢相信那走进来的就是韩德让,他看起来还不错,步履稳健,目光炯炯。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参拜毕,萧绰想让人给韩德让安一个座。韩德让没有就座,首先开口说:“诸位,由于本人失察,导致胡辇作乱,围攻上京,祸害百姓,我请求御史弹查,依律定罪。”
御史听了不敢说话,看着萧绰和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说:“大丞相平叛有功,何罪之有?”
御史说:“是呀,大丞相舍命才保住皇城,有大功才是呀。”
韩德让说:“为相者知人善任,明察秋毫,防微杜渐,除祸乱于未萌,翦宵小与微弱,臣不能识人,致使胡辇坐大,耶律兄弟张狂,是臣之罪,请皇上降罪。”
萧绰说:“这不是大丞相的失误,大丞相曾对朕说过,耶律道士奴阴险毒辣,气量狭小,不可重用,但朕念及大于越功勋卓著,不想亏待功臣之后,没有听从大丞相意见,这都是朕的过错。”
耶律善補说:“这都是这群贪得无厌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做的祸乱,怎么能怪太后和大丞相呢?”
“是呀,谁也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还是太后心肠好,只是他们太贪心。”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朝廷哪一点对不起他们了?这些人就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