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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长着一株覆盆子,结了好多红艳艳的果子,当时,我喜欢的不得了,只顾摘果子,没留意脚下,踩空了,摔下来,头上磕破了,你都吓哭了。”

    贤释说:“他从小总是那么顽皮,不是摔坏这儿,就是磕破哪儿,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点好的。”

    赵宗媛说:“原来驸马小时候也在五台山?”

    贤释说:“他小时候被送到五台山跟着慧通禅师学武,我上山的时候,他已在那儿一年多了。”

    萧恒德说:“是的,我记得她刚上山的时候,这么高,怯生生的,害怕得很,躲在高伯伯身后,不肯出来见人。”

    贤释说:“我忘不了我父亲那把血淋淋的匕首。”

    赵宗媛说:“驸马为何到五台山学武?”

    萧恒德说:“不止我,还有好多契丹人都来过五台山习武,我阿哥萧排押也来拜慧通禅师学武的。”

    贤释说:“五台山虽然是一座道场,但自古都是高人隐居的地方,卧虎藏龙,就是这慧通禅师,一身的武艺,享誉中外,慕名而来拜师者很多。慧通禅师为人随和,收徒弟没有什么限制,又有点贪财,因此,他的徒弟良莠不齐,有的背叛了他,让他很是后悔。”

    萧恒德说:“我在五台山习武时,他手下就有四五十个学徒,拉帮结派,一点都没有师门之情义。师父也不好好管教,师兄弟之间常常打架斗殴,弄得武馆乌烟瘴气。”

    赵宗媛说:“难怪慧通禅师要把你送到山下去,那地方哪是你个小姑娘呆的地方?”

    萧恒德很气愤地说:“高妹妹在山下过得也不好。”

    赵宗媛问:“怎么?那姓李的虐待你?”

    贤释摇头道:“姓李的是一个精明人,很会打小算盘。”

    萧恒德“哼”了一声,说:“人算不如天算。”

    赵宗媛来了兴趣,说:“怎么回事?姓李的怎么了?”

    贤释叹道:“说他干什么?”

    萧恒德说:“不说他,说说你父亲,怎么那样对你?”

    赵宗媛说:“你父亲怎样对你了?”

    贤释说:“姐姐别听他瞎说,我父亲是有苦衷的。”

    萧恒德说:“自从他剃发出家之后,他就没有管过你,没有照顾你,就像一刀把你与他的关系完斩断,你那时才四五岁呀。”

    贤释眼里泪花闪烁,说:“他既然遁入了空门,就应该与世俗斩断一切。”

    萧恒德说:“不是这样的,我经常看见他拿着牙板发呆,我问过你,那是你母亲的东西。他连一个牙板都舍不得丢,怎么可能斩断一切?”

    痛苦在贤释的脸上闪过,她看着萧恒德说:“那些日子,幸亏有恒德哥,其实,在五台山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萧恒德说:“我也是,在山上习武,到山下玩耍,每天都很开心。”

    贤释笑道:“为了偷偷下山,你不知受了你师傅多少责罚呢。”

    萧恒德笑道:“那些责罚不算什么,只要每天看到你,什么责罚我都能受。”

    贤释说:“我也是,为了见到你我总有办法溜出来。”

    萧恒德说:“是的,每次我下山总能在路口见到你,然后,我们就去山上摘野果子,去河里摸鱼。”

    贤释说:“是的,我们摸到鱼之后,围一个小小的池子,把鱼放在池子里,回家的时候,再把鱼放进河里。”

    赵宗媛说:“干嘛,把鱼又放进河里?”

    贤释笑道:“我们就是好玩,恒德哥心善,不忍杀生。”

    赵宗媛说:“没想到驸马心肠还那么好?”

    贤释说:“他不光心肠好,还爱哭呢。”

    萧恒德说:“别说瞎话,谁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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