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政事令吗?你找他干什么?”
赵宗元说:“这位大人好眼熟,我像在哪儿见过。”
康延欣看了赵宗元一眼,说:“你说什么胡话?你一个刚来的俘虏,怎么会见过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大契丹的政事令,现在与宰相室昉大人共执国政,是大契丹数三数四的人物,你怎么能认得他?”
赵宗元点头叹息,接着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自语:“不,是他,不会错的,是他。”说着,也低头走了。
一大早,看见这么一出,康延欣甚感怪异,悻悻走进宫里,萧绰正拿起衣服左瞧右看,见康延欣进来,说:“拿上衣服,跟朕到开龙寺去。”
康延欣一边答应,一边说:“太后,韩大人来了。”
萧绰说:“这么没进来?”
康延欣说:“他又回去了。”
萧绰说:“回去了?怎么回去了?”
康延欣说:“不知道为什么,韩大人看见了赵宗元,然后就回去了。”
“赵宗元,”萧绰放下衣服,说,“赵宗元,刚才送衣服来的那个奴隶?”
康延欣说:“就是她,她说她像见过韩大人。”
萧绰忙道:“她见过政事令?这怎么可能?”
康延欣说:“是呀,她一个刚俘掳来的人,怎么可能见过韩大人?”
“不可能,不可能。”萧绰仿佛是在回应康延欣的话,又似乎自言自语,坐在那里出神。
康延欣说:“太后,去不去开龙寺?”
萧绰说:“哦,室昉大人今天从山西回来,朕要问一问山西那边的情况,就不去了。你去后,要好好照顾王继忠,不能怠慢他。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你若跟了他会幸福的。”
康延欣不知太后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忙说:“奴婢做错了,太后不要赶奴婢走?”
萧绰笑道:“丫头,说什么呢?朕何时说不要你了?好好去伺候王继忠,等王继忠好了,朕重重地赏你。”
康延欣抹了泪,拿起衣服出了宫门。
王继忠看起来好多了,元虚刚给他吃了一碗小米稀粥,坐在床沿与王继忠说话,见康延欣进来,忙起身,道:“康小姐来了。”
“主持也在这儿,”康延欣点点头,看了看王继忠,说,“王将军看起来好多了?”
王继忠欲起身坐起来,康延欣忙说:“躺着不动,逞什么能?吃了一碗稀粥,有力气是不是?”
王继忠顺从地躺下了,眼直直地看着康延欣。康延欣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拿出棉衣,对王继忠说:“天冷了,太后担心将军冻着了,让奴婢送来棉衣,昨夜,裁造局赶了一夜才赶出来,你看合不合身?”
王继忠眼含热泪,道:“请郎君回去替我谢谢太后。”
元虚拧起棉衣看了看,又望了一下王继忠,说:“裁造局的人没量过将军的身材,如何做的合身?”
王继忠说:“裁造局里有一个赵宗元知道我长短。”
“赵宗元。”康延欣说。
也许听出声音有些异样,王继忠问:“赵宗元怎么了?”
康延欣忙说:“没什么,这棉衣正是她做的。”
王继忠想了想,说:“是个可怜的人,她在裁造局还好吧?”
一大早,三个人对赵宗元这么上心,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继忠怎么也关心她来了?是了,他们同是俘虏,同病相怜,算是患难之交,关心她是应该的。但康延欣还是有些不悦,说她好得很。
王继忠“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副重担。
看着王继忠这副样子,康延欣甚是气恼,说:“太后常说将军重情重义,还真是如此,怎么放不下赵宗元吗?”
王继忠没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