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急匆匆走过来,“刚才厂长来电话了,明天还得走批活儿,今天得加班,争取十点之前把这些都装完,辛苦你们了。”
于月桂:“小李子,就我们俩,干得完嘛。”
小李子:“这要是熟手,一人就行,你们没干过,两人也干不完,等会儿我过来帮你们。” 说完要走。
于月桂:“小李子,我们身份证呢?”
小李子:“在我哥、厂长哪儿呢,他肯定是一忙给忘了,待会儿我给拿回来。”说完离开。
两人接着装箱。面前是堆集如山的成品和纸箱,还不断有成品送来。两人面面相觑,额头都已经见汗,于月桂也没话儿了。
小李子终于来了,还给她们带来了夜宵。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的一双手如同变戏法,十点不到,就把成品装箱完毕,还码得整齐有序。于月桂眼里流露出钦佩之情。随后带着她们离开车间去招待所。
招待所就在厂区的一角,走了没多远就到了,看起来更像是集体宿舍,除了少数房间还亮着灯,大都黑着灯。入口的灯好像也出了问题,不停地闪着。于月桂更紧张了,紧紧拉着司徒晴的手。
二人跟着小李子进来,左拐,经过一间半开着门的房间,她们看见李厂长正在喝酒。
李厂长:“小李子,弄完了?”
小李子趴在门口,“弄完了。”见厂长没再说话,把门带上,带着二人继续往里走。
在楼道的最顶头,小李子掏出两把钥匙交给她们,“平时没人住,你们一人一间,早点洗澡,晚了怕没热水,” 指了指,“有事儿就到106找我,我住那儿。”说完离开。
司徒晴看了下手里钥匙牌,打开房门,开灯进去。
于月桂跟进来,“姐,咱俩住一间吧,我有点害怕。”
司徒晴:“行,那你先洗澡吧,看看有没有热水。”
于月桂:“那我去洗了,真累,比在老家干一天农活还累,”刚脱下外套,发现门还没有关严,“哎哟,没关门呢。”
司徒晴上前把门关上。
于月桂,“姐,亏得你来了,要我一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徒晴有心想跟她说几句,想了想,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于月桂脱去外衣,只穿着内衣进了卫生间,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姐,有热水,还挺烫。”
司徒晴答应着,四下扫视,走过去看看窗子关严没,又掀起被子看看,不禁皱了皱眉头。
另一个房间里,李厂长正与小李子喝酒。
李厂长已有几分酒意,“那俩姐妹呢?”
小李子:“我把她安排在101、102了。”
李厂长:“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
小李子:“我是想带她们去宿舍,可不是太脏嘛,没法住人啊。”
李厂长冷笑,“没法儿住人?紫禁城住的是人啊?都他们是鬼,喝着。”
两人碰杯。
于月桂一身湿漉漉地出来,“姐,你快去洗吧,水热着呢。”
司徒晴站起身,脱去外套,犹豫片刻,穿着秋衣进了卫生间。她看了看,洗把脸冲冲脚了事。等她出来的时候,于月桂已经在靠里的床上睡着了。这个头一回离开家乡、闯荡社会的小姑娘只能用这样的“狡猾”来尽量保护着自己。她在靠外的床上合衣躺下,伸手熄灯。
黑暗中她眨着眼睛,想着到底留不留下来,要是留下来的话,池大妈家的房子要不要退呢……慢慢睡着了。
深夜。于月桂睡得很沉,司徒晴翻个身,背冲房门。“咔嚓”一声响,司徒晴睁开眼,但她没有动。一阵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潜进房间,影子落在墙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