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拖起来,照肚子就是一拳,“想痛快一点儿,还是了一样受点罪吃点苦头。”
司机点头,汗珠子不停地滚落,“哥们手真重啊,让我喘口气,”慢慢直起腰,“哥几个,我有个条件——”话音未落,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拳,忍不住弯腰呕吐。
“黑脸张飞”:“你他妈的疯了吧,跟我讲条件,说,想他妈找不自在就直说,再跟老子绕弯子——”边说边举了拳头。
一旁的劫匪头儿哼一声,他马上收手,看看劫匪头儿。
司机勉强直起腰,喘口气,张口要说。
售票员:“大哥不能啊,那是你给嫂子看病的钱。”他的话招来一顿毒打。
司机:“别打他了,他不懂事,也不知道钱放在哪儿,”用手指指驾驶室,“在方向盘旁边的工具箱里。”
“黑脸张飞”大声喊:“三儿,工具箱。”
“红脸关公”以上窜过去,跳上驾驶室,跟着一起猛翻。
一名小伙子偷偷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被端枪劫匪发现,冲过来就是一枪托子,“你他妈找死呀,敢报警,我还告诉你,这里没信号,一点都没有,报警,没门,”一脚踩碎了地板上那名乘客的手机,“打呀打呀孙子,跟你们讲明白了,别他妈招我,谁敢再打电话再动一动,老子不客气了,老子的枪不是吃素的。”说完走回到车门旁。
车下有人喊:“老六,有事嘛?”
司徒晴看清了,说话的是那个戴着“白脸曹操”。
端枪的劫匪:“没事,一孙子要打电话报警。”
“白脸曹操”:“谁他妈再找事,干他,甭拘着。”
端枪的劫匪:“得了。”
几名乘客把受伤的乘客扶起来坐回座位。其他人都不敢再有动作,老老实实地坐着。后排年轻妈妈很害怕,紧紧靠向那名青年,青年冲她笑一笑,把外套向上扯一下,盖住了孩子的头。
司徒晴一直静静地观察着。
两名劫匪从工具箱里拿出两沓人民币,跳下车,走到劫匪头儿跟前摇了摇。
劫匪头儿一言不发,目光重新落在司机身上。
“红脸关公”立即冲过去,“吃我一拳。”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司机的腹部。
司机痛得再次弯下腰,剧烈的呕吐,边吐边摇手,过了一会儿,撑着直起腰,用袖子抹一把嘴角,转过头盯着大树下的劫匪头儿,“这位大哥,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劫匪头儿扬一扬下巴,“红脸关公”抢着说:“说,再敢胡咧咧,我非把你胃打碎了。”
司机大口喘气, “兄弟,我的胃没碎也裂了。”
“黑脸张飞”:“快他妈说,费什么话呀。”
司机抬手抹一把嘴角的血,“大哥,给我们兄弟留条活路吧——”
“红脸关公”不等劫匪头儿示意,马上又是一拳,“你他妈当我们来听你讲故事的,啊,我们是来抢劫的,见不着钱就杀人。”
司机摇着头,“哥们哥们,你听我说完。”
劫匪头儿扬一下下巴。
“红脸关公”挥舞着拳头,“说他妈点真的实的,就这一次了,再没你说话的机会了。”
司机:“我是说,我们哥俩就仗着开车拉客人养家糊口,有什么事哥几个冲我们哥们说,千万别伤着乘客,那就砸了我们哥们的饭碗断了我们的活路。”
“红脸关公”望一眼劫匪头儿,劫匪头儿没有表示,他把手搭在司机肩上,“往下说,我想听下面的话。”司机刚要说话,他又打断他,“等等,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们是抢劫的,要钱不要命,要不着钱——就要命。”
司机:“钱可以再挣,命要没了就找不回来了。”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