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呐?我扶您上楼哦。”
“别!我先来看看是谁来我家‘套近乎’。”
“爷爷,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结识的族弟李敬尧。”周家峒拉着李敬尧走向老人,“这是我爷爷。”
“周爷爷,您好!”李敬尧紧握住老爷爷粗糙的手掌连声声问好。
“我叫周公甫。老一辈给我起这个名呀,指望我会‘周公吐甫,天下归心’。如今倒好,老了老了,给家峒他们添累赘了。”周爷爷朗声笑道。
“说什么呢爷爷!当初若不是你艰难打拼,我们周家怎会有这偌大的基业!”周美华对爷爷充满深情。
“少恭维你爷爷。哦,差点儿犯糊涂了——我给家里带来位稀客。”老爷爷向大门外喊道,“进来吧,家豪。”
“你就是廖家豪?”周家峒看着刚在赌场见过面的人,礼貌地站了起来。
“来,来。贤侄孙,这就是你周家峒小叔。家峒小时背过你抱过你,他比你大十几岁呢。这几十年风风雨雨,人分开了,家分开了,‘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
“想起来了!家豪老弟,坐坐坐。”周家峒热情的招呼道。
“又来一个赌鬼!”美华对出入赌场的人特别反感,她轻声嘟哝了一句,上楼了。
“这丫头,越来越任性了。”周公甫宽容地笑了笑,“早年,我与家豪的爷爷同年同月生,是莫逆之交呀。到了家峒和家豪的父亲,两人的路走得就有点不同了。家豪父亲一心要赚钱,三十五岁才找了个富家女。唉,他也太看重钱财了,从此两家人的交往越来越少。钱这个东西,用好了是福,用偏了是祸呀。那次失窃,廖家受到重挫,几乎是一蹶不振。”
“钱乃身外之物,无所谓啦。”廖家豪说得相当轻松。
“廖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的。”李敬尧对廖家豪恳切地说道。
“不怪我图谋你的牛角节吗?”
“你那是在试探我。廖兄真对牛角节感兴趣?”
“对你的牛角节不感兴趣了,那是你的命。”
“又是牛角节的故事。”周公甫拍拍李敬尧的肩头,“说来听听?”
“哎。我生活在泰国清迈,学经济管理,也是瑶族的后裔。父亲在当地一家大工厂做高管,母亲在中学任教。爷爷薄有资产,但很不赏识我父亲,因为他只为别人打工而不为爷爷管理家业。爷爷认为我是他的可靠接班人。临终前,爷爷指定我作为他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还郑重其事地交给我一节牛角,嘱咐说:李家祖先将牛角节视为珍宝,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我们的根在千家峒,要我象保护生命一样保护牛角节,寻找另外十一节牛角……话没说完,爷爷咽气了。我向父亲打听,他只是淡淡言道:那是一支号令全族的牛角,逃难时截成十二节,分给十二姓。另外十一节牛角的持有人同是千家峒瑶族后裔,要凑齐这十二节牛角比登天还难!我想,这大概是爷爷不喜欢我父亲的原因之一吧。后来我把爷爷的资产投进股市,全数委托给父亲。只带了少量现金辗转来到香港,准备到中国大陆寻求发展,寻找其余的十一节牛角。可是到了香港,突然亚洲金融风暴爆发,在泰国股市的资金几乎缩水殆尽。无奈之下,在香港留居几年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进了赌场……”李敬尧诉说着他的经历。
正要下楼招呼大家吃饭的周美华不屑地听着李敬尧的诉说,忍耐了几次,一听到“赌场”,终于打断了:“吃饭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美华!注意最起码的礼节。”周家峒“嚯”地站起,瞪了周美华一眼。
晚饭后,大家品着广西金秀圣堂山罕有的石崖茶。周老太爷童趣十足,他如发布广告般对大家说道:“石崖茶产自广西瑶族地区,味道清香纯正,提神醒脑,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