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色时,你会发现此时只有参天古树、奇峰怪石与你作伴。细心的你会辨认出依稀可见的兽蹄鸟迹:黄腹角雉、猕猴、飞虎、穿山甲、虎纹蛙、山雀、锦鸡等珍稀动物在林中不时出没。此情此景,不知会不会为你的探险之旅平添几分乐趣抑或增加几分恐怖与神秘?
韭菜岭上,宾盛中教授正在艰难前行。
这次进入千家峒腹地,与之前到其他各省的少数民族山区相比,更为险恶艰难。但无论多艰难的路程,都丝毫未减宾教授对这次考察的浓厚兴趣。是呀,这可是一个超级重大的课题,它将揭示一桩千年迷案——千家峒数万瑶民突然消失之谜。
从千家峒乡出发到韭菜岭脚下,花了两个多小时。上山的路就更加艰苦了,准确的说,几乎无路可走了,只能依稀辨认出以前曾经有人走过的模糊痕迹艰难前行。
钻过灌木丛,涉过湿草地,沿着陡峭的山脊走到韭菜岭的顶峰。最惊险的是有如鲤鱼背的山脊这一段路,长约三百多米,路径非常狭窄。要知道,山脊的两侧便是千尺陡坡,失足跌落会粉身碎骨的。
宾教授小心翼翼地上到山顶,越走越热,他不禁解开了衣领,继而敞开前襟。谁知前襟这一敞开不打紧,竟发现一注鲜红的血从颈脖流了下来。他顺手一抹,一团吸血吸得溜圆的山蚂蟥带着自己的一抹血迹摊在手掌之中。没办法,这几毫升鲜血算是献给韭菜岭的生灵们了。宾教授低头一看,脚下有一个三角形混凝土金属柱航标,也许这是现代人在韭菜岭上留下的唯一标记了。宾教授站在海拔两千多米的韭菜岭顶峰,只见山下云雾缭绕,山林崖石若隐若现,不禁产生一种傲视群山的豪迈。
一路上的险象环生,值!
宾教授是来考察的,因此边走边探边拍照,耗费了大量时间。
上到山顶,已时近黄昏。
忽然,不远处升腾起一股青烟,有人出没?
宾教授不敢大意,慢慢地朝那青烟起处走了过去。就在他即将靠近青烟时,脚下一条黑黢黢的家伙挡住了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是一条头呈三角状的蛇!宾教授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惊叫起来:“毒蛇!”
宾教授还未回过神来,冲来了两位瑶族打扮的中年人:“锦花烙铁头!”他们举起手中木棍,照着毒蛇就要打下去。
“别打!”宾教授止住了他们,“毒蛇也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呀。瞧,它还处于半冬眠状态呢。”
可不是吗,那条锦花烙铁头懒洋洋地躺在草丛边,晒着即将落山的太阳,看来挺滋润的。
也许有人问了,冬天的蛇不是冬眠了吗,怎么还会横卧路旁?其实根据科学家们研究,动物冬眠主要是血液中含有一种不明物质,这种物质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促使冷血动物甚至少数热血动物冬眠。今年是暖冬,又有艳阳高照,韭菜岭上暖如初夏。这条烙铁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呈半冬眠状态爬出洞口晒太阳,你说奇也不奇?
两位瑶族同胞将宾教授带到他们的火堆边,火堆里正烧着竹筒饭。通过自我介绍,才知道一位瑶民姓赵,一位姓包。他们是从广西富川县来寻找祖先遗迹的,不过他们知道的先祖故事太少太少。说起刚才宾教授所遇蛇险,老赵和老包也“啧啧”称奇:大概是毒蛇也欢迎北京来的教授吧。
老赵介绍道,锦花烙铁头有剧毒,是韭菜岭一带特有的胎生蛇。
胎生蛇?宾教授记起来了,他曾查过相关资料,胎生蛇其实还是卵生,准确来说应当是“卵胎生”,小蛇出生时有一层膜,那便是已退化了的卵壳。胎生蛇有蝰蛇、蝮蛇、竹叶青、烙铁头、海蛇等二十三种,在众多的蛇类中占了近三分之一。
这天夜里,宾教授与老赵老包一同吃竹筒饭,一同露宿山头。他们谈天说地,评古论今,倒也爽神。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