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服。于是，惊慌的心态又占据了上风，她呐呐道：“再说我、我也不是真的会说，就是吓吓她，我真的没想过会让她自杀，真的没有。”

    事实上，她最阴暗的想法，不过是让苗彤发挥失常，自己上升一名。

    这可是高考，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一分之差，不知几百名的差距，少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肯定对她有利。

    死亡太遥远了，太可怕了，这么惨烈的结果，直接吓倒了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女生抿住嘴，眼泪落下来，“我知道错了。”

    得知秘密的窃喜和痛快早已消失，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作恶或许能带来一时的利益，但作为代价，她将背负一生的良知拷问。

    她害怕了。

    “对不起。”童茉莉喃喃道，“我没想这样的。”

    简静再递过去一张纸巾，拍拍她的后背。

    和案件接触得越多，越能见识到人性的复杂。身为侦探，少做道德审判，多着眼于案情本身，无疑是更简单的办法。

    “苗彤跳楼的时候，你在哪里？”她问。

    童茉莉居然松了口气，她说：“我在医务室。”

    “你生病了？”

    “那个来了。”童茉莉说，“我肚子疼得厉害，想让老师给我开个假条，我想回宿舍休息。”

    “几点钟？”

    “第二节课才开始不久。”

    简静点点头，话锋一转，忽然说：“我没想到苗彤是和外面的人谈，之前怎么听人说是个班长呢。”

    “班长？不可能。”童茉莉的情绪渐渐稳定，“班长很傲气的，听说家里是当官的，反正厉害得很，老师们都对他很客气，他和苗彤的关系也不算好。”

    “为什么？”

    “竞选班长的时候，两个人平票了，最后陈老师说，男生辛苦一点，以后多干点活，才让乌锦程当了班长。苗彤一直不服气，觉得老师太偏心，所以她后来又去竞争了团委的位置，结果又是班长当选了。”

    童茉莉在班里没有职位，是专心搞学习的那种学生。所以，她对这种职位的竞争看得比较淡，评价远比之前客观。

    简静饶有兴趣地问：“这么厉害？”

    童茉莉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这个班长当得不怎么样，有时候拉偏架，明明两个人都说小话了，他只记平时不鸟他的，对他‘班长前班长后’的那个就不记。

    “上个月搞卫生，季芸芸和王明两个倒垃圾，晚上没倒扣分了，非说是季芸芸的错。不就是王明每天帮他带零食带饮料吗？还以为大家都瞎呢。”

    “原来是这样，我看那个男生高高瘦瘦的，还以为他很受女生欢迎呢。”简静试探地说。

    童茉莉老气横秋的：“他太油腻了。”

    简静大笑。

    “那你们班上谁最受欢迎？”

    “女生的话，苗彤，季芸芸也还可以，她很……正义。”童茉莉的表情有点复杂，“男生……呃。”

    “男生是谁？”

    童茉莉不甚自然地说了个名字。

    简静了然，排除掉了几个感情纠纷的选项。

    下课铃响了。

    童茉莉如梦初醒，张望了下，问：“图书馆……”

    “不远了，我自己去。”简静说，“谢谢你带路，快回去写作业。”

    童茉莉点点头，踟蹰地起身，欲言又止。

    “苗彤……”她咬住嘴唇，艰难地问，“是自杀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会知道的。”

    *

    季风拜访了苗彤的父母，检查了遍少女的遗物。

    他发现一些明显比较昂贵，但